“赤目病究竟是個怎樣的存在?”蘇朦月目光死死的盯著培養皿中的怪物,問出了很早以前就縈繞在自己內心的疑惑。
“那不過是多年來亡途教從一次又一次實驗中,在實驗體身上提取出來的東西,一般是為黑色的粉末狀,只要沾上一點就會立即感染。”
聽了淺淺的話,蘇朦月陷入了沉思。
片刻,她繼續追問,“可是為什麼我們只是經歷了儀式,也會感染赤目病?”
“哎呀,蘇朦月你非得在這種場合刨根問底嗎?等回去了,有的是機會問,之前在宿舍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問這麼清楚呢?”陳倩出現在二人身後。
淺淺沒有理會陳倩,回覆著蘇朦月,“因為除了黑色粉末,儀式也是赤目病的一種傳播途徑。”
“好了你們別再討論了,一會兒被亡途教發現就完了。”陳倩催促道。
淺淺站在培養室的門前,神色專注地盯著那扇緊閉的門,“這扇門需要亡途教研究人員的指紋才可以進去。”
話音剛落,那扇原本緊閉的門,毫無預兆地緩緩晃動了一下,接著自動向兩側開啟。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眾人都吃了一驚,蘇朦月下意識地回過頭,目光迅速掃向身後的人。她的眼神裡帶著一絲疑惑,想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時,她看到蘇圍城正站在不遠處,臉上掛著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嘴角高高上揚,露出一抹略帶炫耀的笑容。
蘇朦月立刻就明白了,這肯定是蘇圍城搞的鬼。
蘇圍城看到蘇朦月看向自己,故意挺了挺胸膛,臉上的得意之色更濃了。
“走吧,進去吧,一扇破門而已,不在話下。”蘇圍城率先踏入了培養室。
就在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扇突然開啟的門上時。
“哥哥,我怕。”郭文那故作柔弱的聲音冷不丁地冒了出來。
這聲音又尖又細,還帶著一股子刻意的嬌嗔,在這緊張的氛圍裡顯得格外突兀。
蘇朦月聽到這話,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胳膊上瞬間起滿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心裡直犯嘀咕,都什麼時候了,還來這一套。
蘇朦月順著聲音看過去,只見郭文緊緊地攙著李銘的胳膊。
她的雙腿微微彎曲,誇張地打著顫,身子也往李銘身上使勁靠,那模樣彷彿下一秒就要癱倒在地。
李銘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先是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驚訝。
不過很快,他的表情就緩和了下來,眼神裡多了幾分關切。
他拍了拍郭文攙著自己胳膊的手,輕聲說道:“別怕別怕,有我們在呢。”
說著,還微微側過身,像是要用自己的身體給郭文提供一些保護。
蘇朦月看到這一幕,實在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她心想,都到了這生死攸關的時候,郭文怎麼還有心思搞這些小動作。
她剛要開口責怪郭文,讓她別再這麼荒唐,可話還沒說出口,忽然聽到一個極為熟悉的女聲在實驗室裡響起。
“哎呀呀,真的有老鼠闖了進來。”這聲音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和冷冽,讓人聽了脊背發涼。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薛麗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實驗室的門口。她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袍,衣角隨著她的動作微微飄動。
她的臉上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冷笑,眼神冰冷,掃視著屋內的每一個人,彷彿在看一群待宰的羔羊。
“你不是死了嗎?”陳倩瞪大眼睛,大聲詢問。
“就準你們復活人,我們就不可以?”薛麗的聲音充滿了戲謔。
蘇朦月皺起眉頭,看著薛麗那張她憎恨無比得臉,暗自思忖起來,“薛麗復活了?董豫力不是說只有宛花知道怎麼用銅鏡復活人嗎?宛花醒過來了?還有銅鏡也不在亡途教的手上啊。”
“該問的你們也問完了,準備上路吧。”薛麗的聲音飄渺起來,彷彿是從虛空之中飄來的一樣。
“不好,她開始製造幻境了!”蘇朦月大聲提醒著眾人。
話音剛落,一個又一個,無數的培養皿突然毫無徵兆的碎裂開來,千奇百怪的怪物發病者們都落到了地上,隨即閃著殺意,雙眼赤紅的眼睛緩緩睜開,向著蘇朦月等人襲來。
警員們迅速的背靠著背,360度沒有射擊死角,他們都握著各自的配槍,神色專注且警惕。
“大家先別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