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來人,把她抬下去,鑿成一塊一塊的,為鑄造石鏡‘荒心’做準備。”
“你的目的不是復活家人嗎?為什麼要鑄造‘荒心’?”蘇朦月滿臉疑惑,實在忍不住發出疑問。
她緊緊盯著宛花,試圖從對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幾個身形粗壯的邪教徒從角落裡竄了出來,迅速圍到了床前。
他們看著阿妍那已經石化的沉重身體,眉頭微皺,顯然有些吃力。
但在宛花的注視下,他們不敢有絲毫懈怠,幾人相互配合,費了好大的勁才搬起阿妍。
他們的腳步沉重而緩慢,每走一步都似乎要耗費極大的力氣,就這樣一步一步向著門外走去。
“復活家人?哦,你說的是最初我的赤目病實驗體吧?”宛花神色淡漠,語氣輕描淡寫,彷彿在談論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漫不經心地回覆著蘇朦月。
她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彷彿那些所謂的“家人”對她來說,不過是達成目的的工具。
“你把自己的家人當做實驗體?!”蘇朦月瞪大了雙眼,滿臉的不可置信,聲音因震驚而不自覺地提高。
她實在無法想象,一個人怎麼能對自己的親人痛下毒手,做出如此違揹人倫常理的事情。
心中的憤怒和疑惑如潮水般翻湧,讓她急切地想要一個答案,“你為什麼這麼做?”
然而,還沒等宛花回答蘇朦月的問題,一陣細微的動靜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不知道什麼時候,從休克中甦醒過來的陸羽,正搖搖晃晃地從地上掙扎著站了起來。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身體虛弱得彷彿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
但此刻,他的眼中卻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嘴裡不停地大喊著:“別動阿妍!別動阿妍!”
那聲音充滿了絕望與憤怒,在房間裡迴盪。
在憤怒的吼叫同時,陸羽緩緩抬起了手。
他包紮著繃帶的手臂微微顫抖,每一個動作都顯得極為艱難。他強忍著傷口傳來的劇痛,在半空中艱難地畫著咒文。
由於他的動作,剛剛止住血的傷口再次崩裂,血液迅速滲透出來,將潔白的繃帶瞬間染得一片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