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長與“類人症”抗爭的歲月裡,轉機終於出現。
直到有一天,他們的族長帶領著族中精通醫術和藥劑學的人們,整日整夜地埋頭研究,歷經無數次的嘗試與失敗,終於研發出了一種藥物。
這種藥物,在人類的世界裡被稱為“疫苗”。
對於阿妍所在的岩石人族而言,它卻承載著全族的希望。
只要讓族中的新生兒服下這種藥物,就會出現神奇的效果,原本會讓他們痛苦不堪的“類人症”發展過程將被改變。
在此之前,“類人症”的折磨讓每一個族人都苦不堪言。
患病的他們會在病痛中掙扎,生活變得異常艱難。而現在,有了這種疫苗,新生兒們不再需要經歷這些痛苦的過程。
服下疫苗後,孩子們會像正常的岩石人一樣成長,身體依舊保持著岩石的特性。
他們可以盡情地玩耍、學習,享受童年的快樂。
只要等到三十歲,“類人症”就會徹底根除。
當三十歲來臨,他們的身體會再次發生變化,不過這次是向著他們原本的種族形態迴歸。
他們的身體會逐漸變得沉重、堅硬,面板重新煥發出岩石般的光澤,五官和肢體也慢慢凝固,最終慢慢變成一具石頭雕塑。
他們會以這樣的形態,靜靜的立在這個世界之中,其意識也還存在著,彷彿在以另一種方式見證著世間的變遷 。
“所以我用‘禍心’幫阿妍吸走病症的時候,其實是吸走了她的‘類人症’,從而加快了她石化的程序。”蘇朦月總結道。
陸羽默不作聲,他只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蘇朦月等人這才發現,陸羽的腳下,鮮血已經匯聚成了一攤水窪。
陸羽因為失血過多,已經快要休克過去了。
眾人正處於緊張又疲憊的對峙後狀態,氣氛凝重得讓人喘不過氣。
就在這時,霍輝陽腰間的對講機突然“滋滋”地響了起來,緊接著傳來一陣嘈雜卻又帶著希望的呼叫聲。
霍輝陽他們作為專業人員,配備的對講機都是專業級別的。
在正常的、較為理想的開闊環境中,這種對講機發揮效能時,最遠通話距離能達到3到5公里。
可他們現在身處亡途教的地盤,這裡深埋地下,環境錯綜複雜,到處都是厚厚的牆壁、蜿蜒的通道和各種金屬設施,這些都極大地影響了對講機的訊號傳播。
在這樣惡劣的條件下,對講機的有效通話距離大打折扣,可能也就只有1到2公里。
霍輝陽聽到對講機裡傳來的聲音,心中一震。
他很清楚,既然自己的對講機能接收到通話,那就意味著支援的警方已經就在附近不遠的地方了。
這一發現讓他原本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一些,但同時,他也意識到還有一些後續的事情需要處理。
“他怎麼辦?”陳倩的聲音打破了短暫的安靜。她伸出手指,指著已經躺在地上昏迷過去的陸羽說道。
此刻的陸羽,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身上還帶著之前受傷留下的血跡,整個人顯得格外虛弱。
霍輝陽的目光順著陳倩指的方向看去,眉頭微微皺起,陷入了思索。
他的腦海中快速地閃過陸羽之前的種種惡行,這個人給他們帶來了太多的麻煩和危險,他的所作所為確實十惡不赦。
但在警察的職業準則和道德觀念裡,生命是至高無上的,無論這個人犯下了多大的過錯,那也是一條人命。
沉默了片刻後,霍輝陽抬起頭,眼神中透著堅定與沉穩,說道:“先幫他止血吧,後面的事就交給我們警方處理了。”
他的語氣不容置疑,說完便開始準備尋找東西為陸羽止血,其他人見狀,也紛紛行動了起來 。
眾人手忙腳亂地找來了繃帶,小心翼翼地為昏迷的陸羽處理傷口。
陸羽的臂膀上被一圈又一圈地纏上了繃帶。
白色的繃帶在他那血跡斑斑的手臂上顯得格外醒目,一圈圈纏繞著,彷彿在訴說著剛剛經歷的那場激烈而殘酷的爭鬥。
“羽……”就在這時,虛弱的聲音從床上傳來。
原來是阿妍,她一直躺在床上,靜靜地目睹了這一切。她的目光中滿是滄桑與悲涼,彷彿在這一瞬間,她的人生已經歷經了無數的苦難。
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盯著陸羽受傷的身影,嘴唇微微顫抖,卻再也說不出更多的話語。
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