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妍靜靜地躺在潔白的床上,面色蒼白如紙,幾縷髮絲無力地貼在臉頰上。
她微微張了張嘴,聲音虛弱的說道:“羽,我的病情好像惡化了,我剩下的時間可能撐不到孩子出生了。”
說話間,她的氣息微弱,每一個字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吐出。
陸羽坐在床邊,聽到這話,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
他輕輕的拿起阿妍那隻正在撫摸自己臉頰的手,小心翼翼地將其塞進了被子裡,動作輕柔而自然。
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阿妍的眼睛,輕聲說道:“你好好休息,他們已經來了,我處理一下,就回來照顧你。”
他的語氣盡量保持著平穩,試圖讓阿妍安心。
阿妍一聽這話,原本黯淡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焦急。
她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卻因身體太過虛弱而沒能成功。
她伸出手,在空中徒勞的揮舞了一下,試圖抓住陸羽,聲音也提高了幾分:“別,羽,他們沒有惡意,這件事不怪他們。”
她的眼神中滿是懇求,希望陸羽不要去找蘇朦月他們的麻煩。
然而,陸羽卻假裝沒有聽到阿妍的話。
他微微低下頭,避開了阿妍的目光,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複雜。
緊接著,他緩緩站起身來,身形微微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做著什麼艱難的決定。
隨後,他沒有再回頭看阿妍一眼,邁著沉穩的步伐,朝著蘇朦月等人所在的方向走去。
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被拉得長長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阿妍的心上 。
陸羽臉上掛著一抹難以捉摸的神情,既帶著幾分從容,又隱隱透著一股狠勁。
他一邊邁著輕快的步伐,看似輕鬆愜意,實則每一步都沉穩有力,彷彿帶著一種掌控全域性的自信。與此同時,他的雙手迅速地解開長袍的繫帶,動作熟練而乾脆。
緊接著,他猛地一甩手臂,將那件黑色的長袍脫下,然後隨手一扔,長袍便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隨意地落在了一旁的角落。
他的這個舉動,透著一種滿不在乎的肆意,彷彿此刻周圍的一切都無法對他構成威脅。
蘇朦月等人站在不遠處,眼睛死死地盯著陸羽的一舉一動。
看著陸羽一步一步靠近,他們的心都不由自主地提到了嗓子眼。陸羽每走近一步,那種無形的壓迫感就愈發強烈,彷彿有一座大山正緩緩朝著他們壓過來。
霍輝陽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手臂上的肌肉緊繃著,隨時準備應對可能發生的衝突。
一眾警員迅速做出反應,他們訓練有素地舉起手中的槍,動作整齊劃一。
黑洞洞的槍口在昏暗的光線中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齊刷刷地直指陸羽,彷彿只要陸羽稍有異動,他們便會毫不猶豫地開槍射擊。
面對這如臨大敵的場面,陸羽卻沒有絲毫慌亂。
他神色自若地緩緩抬起手,動作輕盈而隨意,就好像在空氣中隨意地勾勒著什麼。
緊接著,他的手指在空中快速地畫了一個奇怪的符號,那符號的線條扭曲而詭異,轉瞬即逝。
就在這一瞬間,令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
那些原本堅硬的金屬槍支,竟然如同正在燃燒的蠟燭一樣,逐漸變軟、變形,緩緩地融化起來。
滾燙的金屬液滴從警員們的手中滴落,在地面上發出“滋滋”的聲響,冒出一縷縷白煙。
警員們都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驚恐與難以置信,都紛紛將正在熔化的槍支扔在地上。
“咒文?他的能力看上去像是咒文。”淺淺一直緊緊地盯著陸羽,目睹這一幕後,她的語氣中充滿了驚愕。
然而,還沒等眾人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淺淺的話音剛落,四周便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只見四面八方突然走出來無數個戴著兜帽、身著長袍的邪教徒。他們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隱若現,腳步整齊而沉重,如同潮水一般將蘇朦月等人團團圍住。
這些邪教徒的臉上都籠罩在兜帽的陰影之中,看不清表情,只能感受到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一股陰森而詭異的氣息 。
霍輝陽看著眼前被邪教徒重重包圍的局面,心急如焚,他深知這些教徒都是普通人。
於是,他大聲朝著陸羽喊道:“陸羽,他們都是普通人!”聲音在空曠的空間裡迴盪,帶著一絲焦急與憤怒。
陸羽聽到霍輝陽的話,只是微微挑了挑眉,臉上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