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俞安抬眼看向桌上堆放的資料和未處理的事務,突然有些心疼。
他轉身繞到納西卡的身後,溫熱的手均勻的在他的太陽穴上按壓著。
“力道還合適嗎?”
對於自己愛人的關心,納西卡還是很受用的,嘴角不禁高高揚起。
“恩,很舒服。”
“不過,這樣的話我會更舒服。”納西卡說著,已經將身後的人扯進了懷裡。
豔紅的唇在他白玉般的頸間流連,一隻手撫向了他的胸前受傷的位置,“這裡,還疼嗎?”
俞安的臉突然變的很紅。
他知道最近納西卡對他的觸碰,一直都帶著明顯的剋制,有好幾次,他明明都已經感受到了對方膨脹的慾望,但他也只是會在他唇上輕啄幾下,便緊擁著他不在動作。
“我已經好了。”
俞安的聲音低若蚊蠅,但卻像一顆巨石砸入心湖,在兩個人的心裡都掀起了浪潮。
納西卡眼中暗光浮動,忽的將人打橫抱起,不過瞬間便出現在了樓上的臥室。
室內燈光微暗,納西卡像是在鄭重的完成某種儀式一般,緩緩的扯開了俞安腰間的繩帶,微涼的指尖在他身體上輕柔的滑過,而後停在了胸前的那道疤痕上。
月牙形狀的傷口,因為才剛剛長出新肉,不同於其它面板,正透著淡淡的粉。
裸露的身體被人一直這麼盯著,床上的俞安有些羞恥的遮住了自己的臉。
“別看了。”
俞安的話音剛落,一個柔軟的吻就落在了上面。
“安安這是害羞了嗎?”納西卡俯身湊近俞安的耳廓,聲音暗啞魅惑,“可是怎麼般,我都還沒開始呢?”
“你……”俞安通紅著臉瞪他,“不許再說話。”
這又兇又羞的樣子,讓納西卡的心頓時軟的一塌糊塗,他細細的吻上了輕微抖動的眼睫,柔聲道:
“好……都聽安安的。”
聲音帶著吻細密落在俞安的臉頰,下顎,脖頸,最後含住了那宛如石榴一樣嫣紅的耳垂。
俞安渾身一震,忍不住低吟了一聲。
納西卡微眯著眼,赤色的瞳孔裡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熊熊燃燒著。
他突然猛的將床上的人翻了個身,像一個急不可耐想要將獵物吃下肚的野獸,渾身散發著攻佔和侵略的氣息。
陡然就被控制反趴在床上的俞安,敏銳的感受到了身後人的變化,忽而陡然,竟生出了一種想要臨陣脫逃的恐懼感。
只是這種感覺他還沒來得及付諸行動,就被一種陡然附上的溼軟,驚的脊背發麻。
腦中頓時一片暈眩,完全喪失了思考的能力,渾身發軟,只得像海上的浮木一般,任由大浪將他掀起,吞噬。
直到窗外泛起一絲魚白,屋內的風浪才終於平息。
俞安疲累的幾乎連一根指頭都無法抬起,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屋內狼藉一片,空氣仍然還浮動著曖昧的餘韻。
納西卡抱起床上的人,赤腳走過地毯,將人放進了溫熱的浴缸。
目光在觸及俞安手臂和腰間上,那幾道清晰的掐痕時,驟然暗沉了下來。
儘管他極力剋制,但還是低估了俞安對他的影響力。
真正擁有他的那一刻,他就像是著了魔似的,身體裡的所有的血液都在戰慄,讓他變的瘋狂而無法自控。
俞安這一覺,一直睡到了紅日西沉。
直到肚皮裡空空作響,他才迷騰騰的從床上爬起。
後腰陡然傳來的刺痛,讓他立時清醒。
俞安的身體驀地一僵,而後整個人迅速燒紅。
腦中回想起他們昨夜那些瘋狂的如野獸一般的模樣,他的整個心臟立時快的,就像要跳出胸膛一樣。
他猛的又倒回了床上,一張被子被他整個蒙在了頭上,好像要藉此來藏住自己內心翻騰的羞恥。
臥室的門,這時突然響了。
納西卡端著溫熱的牛奶和麵包緩緩的來到大床前。
他看著將自己完全裹進被子裡的人,無奈的笑了笑。
“你是打算將自己一直憋在被子裡麼?”
“你先出去。”被子裡的人甕聲甕氣的回了一句。
納西卡挑眉,忽的連人帶被,一把將床上的人抱在了懷裡。
“安安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不滿意我昨天晚上的表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