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雪花飄飄灑灑,有越下越大的跡象。
上官淺心細在蘇小婉和宮遠徵走的時候給了他一把油紙傘。
傘面下,兩人並肩而行。
宮遠徵撐著傘,將大半的傘都放在蘇小碗那邊,自己大半個身子都露在傘面之外。
一側肩頭很快就落上了不少雪花,宮遠徵也不甚在意,眼睛時不時掃向旁邊嬌俏的小人兒。
看著她紅撲撲的小臉和微微翹起的唇角,再聯想到剛剛她在雪地中跳舞的場景,心裡控制不住心猿意馬。
不自覺加快了腳下的步子,想要快點到達徵宮。
蘇小婉本來在欣賞雪景,卻被宮遠徵時不時投來的灼熱目光吸引了注意力。
眼前銀裝素裹的樹木,白色的屋頂,紅色的燈籠,以及嬌豔的梅花都不及她的人有魅力。
在宮遠徵再次看向她時,蘇小婉猛的轉頭,與他四目相對。
一雙水潤清澈的大眼睛,彷彿在說話。
看,被我抓住了吧!
蘇小婉眼中閃過一絲狡猾的笑意:“你在想什麼?”
宮遠徵微微低頭,這一刻竟然覺得有些羞赧:“你剛剛跳的那是什麼舞?我怎麼沒見過。”
“你見過別的女子跳舞?”
“沒有!”
蘇小婉心想那你沒見過,還不是正常的。
“不會是你上次說的鋼管舞吧?”
“啊?”
蘇小婉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很慶幸此時自己沒有喝水,否則肯定噴出來。
“不是!”
“那是?”
“隨便跳的?”
“啊,那你什麼時候給我跳鋼管舞?”
蘇小婉故作迷茫的眨了眨眼睛,想要矇混過關,“世界上有這種舞蹈嗎?”
宮遠徵可謂蘇小婉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怎麼會不瞭解她的小心思,豈能讓她如願。
“你那天晚上,親口說的,還說…”
宮遠徵腦海中浮現出那三塊布料,耳尖微紅,湊到蘇小婉耳邊輕聲說:“要穿著那衣服給我跳鋼管舞!”
蘇小婉呆若木雞。
難怪她第二天早晨起來會看到了那套衣服。
原來如此。
“話說那衣服你藏哪了?我怎麼找不著了?”
蘇小婉醒來時看到那衣服第一反應就是不能讓宮遠徵看見,直接鋪褥子底下了。
她感覺床底下沒有褥子底下安全。
睡著了也能壓著,防止有人“偷”了。
提心吊膽一天,沒見宮遠徵提,以為他沒看見,或者看見了也不知是什麼東西,沒注意。
誰知道自己還是小瞧他的觀察力了。
“我衣服都在衣櫃裡呀,不知道你說的哪件?”蘇小婉將額前的劉海別到腦後,準備裝傻到底。
宮遠徵捏起她的下巴,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她,“別給我裝傻,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衣服?”
蘇小婉眼神閃躲,“真的不知道!”
宮遠徵眼睛眯了眯,單手開始撓她的癢癢,“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蘇小婉最怕他撓她癢癢了。
咯咯咯笑個不停。
不一會兒,就被他撓的受不了,立刻認慫:“知道知道!”
宮遠徵心情大好,小樣,看我收拾不了你。
“晚上穿上給我跳鋼管舞?”
“哈哈哈…好!”
一路上的侍衛看到兩人嬉笑打鬧,嫉妒的眼睛都紅了。
我們什麼時候能有自己的新娘?
一群單身漢,看著別人在自己眼前秀恩愛,酸的牙疼!
最重要的是,他們還不能打他。
兩人嬉鬧之間,傘面傾斜,有幾朵雪花隨著風落在蘇小婉的臉上,被她臉上的笑容與溫暖融化,很快化成一滴水。
徵宮。
宮遠徵進了房間,收起油紙傘,將身上的雪拍掉。
蘇小婉拍了拍身上的雪,將狐裘脫下來掛在牆上。
“夫人、夫人!”秋香興奮地跑過來。
自從兩人的婚期定下之後,秋香就改名叫蘇小婉夫人。
蘇小婉抬眼看向秋香。
秋香一向老實穩重,很少有這麼活潑的樣子。
不知啥事,讓她如此興奮。
“蘇府派人給您送來了年貨,好幾個大箱子呢!”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