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婉把賠錢接進了宮門,一邊走一邊問他這一路上的所見所聞。
賠錢汗顏,他哪裡有什麼所見所聞啊,不是走在深山老路中倒黴就是眼瞎了。
當然這個眼瞎不是真正的眼瞎,而是有一群飛蟲,飛進了他的眼睛裡。
別人頂多飛進去一隻,他一隻眼裡能飛進去十隻,而且還是好幾天揉不出來的那種。
眼睛看不見,走路那就更坎坷了,現在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皮。
臉上的傷最少還是他套上黑麻袋套的,害怕讓小姐、公子看到他這副模樣擔心。
本來就看不見,套上黑麻袋倒是省事了不少,最起碼,臉上的傷明顯減少。
賠錢只好支支吾吾道沒注意。
蘇小婉停下腳步,疑惑的看著他,“你離我那麼遠幹啥?”
賠錢撓了撓頭,抿唇不語。
害怕離得近了,給你們帶來黴運。
蘇小婉雙手負後走到他身前,與他並肩而立:“放心吧,我洪福齊天,你不會把黴運傳染給我的。”
蘇小婉這麼說,當然是有底氣的系統給了她一個十倍幸運嗎。
兩兩中和應該不會那麼倒黴了,再說了一個人長時間不與外人接觸。
會變得越來越孤僻的,賠錢心地善良,又從小與她一起長大,我可不想賠錢變壞。
賠錢下意識想要後退,卻被蘇小婉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賠錢和蘇小婉待了一會,發現自己真的沒有把黴運傳染給她之後,整個人身體都放鬆下來了。
神情前所未有的愉悅。
他喜歡現在這種感覺,誰又喜歡所有的人都把自己像掃把星一樣對待,躲的遠遠的呢?
兩人談著笑著,氣氛說不出的美好。
蘇大郎遠遠的跟在兩人身後,頭頂頂著大大的疑問。
話說,20年來一直和賠錢生活在一個屋簷下,他對賠錢的倒黴勁功夫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現在賠錢怎麼就不倒黴了?自己不倒黴也就算了,竟然沒有把黴運傳到蘇小婉身上。
要知道自己和賠錢待在一塊的時候,可是差點把自己倒黴死的,現在蘇小婉和他在一塊,還待了那麼長時間,怎麼就一點事也沒有?
難道賠錢的體質開始改了?
變回正常人了?
那麼自己要不要上前關心一下?
怎麼說賠錢也算是他的兄弟?
蘇大郎猶豫半天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還是算了吧!
蘇小婉把賠錢帶回了徵宮,給他沐浴更衣後,好好打扮了一番。
還別說,賠錢雖然倒黴,但人長得還是挺帥的,經過一番打扮立刻像個翩翩小公子了。
蘇小婉拍了拍他的肩膀,咧嘴一笑:“這一身挺適合你嗎?”
賠錢也是滿臉驚訝,他還是第一次,完完整整的穿上這麼漂亮的新衣服。
以前衣服剛穿到他身上,不是開縫了,就是咧襠了。
要不就是衣服上的花都嚇跑了出來,出來一個個大洞。
現在這衣服完好無損,還闆闆正正的穿在他身上,真是奇蹟了!
蘇大郎摸索著下巴,看著賠錢和蘇小婉,可能是真的,賠錢的黴運體質真的變了!
那自己還怕個毛線啊!
刷存在感,刷好人值的時刻到了!
蘇小婉剛出去為二人準備吃食,蘇大郎就學著蘇小婉的樣子,雙手負後,風流瀟灑的走到到賠錢面前。
學著蘇小婉的語氣說:“你離我那麼遠幹什麼?”
“放心吧,我洪福齊天,你不會把你的黴運傳染給我的。”
這兩句應該是咒語吧?
做戲要做全套,這樣,即便賠錢的體制沒有改變,也不會把黴運傳染給自己了吧?
賠錢下意識想後退,卻被蘇大郎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蘇大郎剛想說“哎”還真沒事,自己就與地板來了個親密接觸,然後頭頂上的房頂就塌了,亂石廢屑全部砸在兩人身上。
蘇大郎伸出手,扒拉了兩下身上的石子,剛探出頭來,望了望破了一個大洞的天花板,就看到有一群鳥從洞口飛過。
準確的是1群拉稀的鳥。
然後他的臉上就被糊滿了。
“啊~!”
有潔癖的蘇大郎發出一聲慘叫,好巧不巧,有一隻落隊的鳥剛好從洞口經過,一坨白色的稀稀的,某種東西就落進了他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