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走近了,才發現並非無縫的人,而是云為衫和宮子羽。
宮子羽臉色發白,唇色烏黑,好像是中了毒。
金繁看到他這副模樣,當即大驚,“執刃大人你怎麼了?”
宮子羽現在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根本沒法回答他的話。
云為衫說,“他中了司徒紅的蠱。”
月公子急忙上前診治,診治一番之後,他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只能用內力幫他壓制,卻不能完全根除。”
“那有什麼辦法,能夠完全根除嗎?”云為衫焦急的問道。
月公子思考片刻,緩緩開口,“有兩種方法,第一種便是把蠱蟲引到自己身上,另一種就是利用出雲重連。”
金繁心中一喜:“宮遠徵好像就種了一棵出雲重蓮,我去取。”
月公子說:“不用去徵宮,我房間裡就有,你去取。”
金繁點頭拔腿就走。
宮紫商也想跟著去,卻被金繁以外面太危險給阻止了!
幾人把宮子羽扶到屋內,讓他坐下,然後月公子開始運功給宮子羽壓制蠱蟲。
云為衫驚恐的發現月公子的內力在一點一點的消失:“公子,你的內力…”
月公子一邊運轉內力,一邊回答:
“我必須儘快用內力壓制住執刃大人體內的蠱蟲,否則一旦蠱血流遍全身,蠱毒遍佈身體各處,那麼神仙難救!”
宮子羽突然吐出一口黑血。
宮紫商驚恐出聲:“怎麼辦?怎麼吐血了?”
月公子臉色已經變得越來越蒼白,額頭上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我只要用內力壓制住他全身的經脈,不讓蠱毒擴散就沒事。”
月公子雖然內力深厚,但也不能一直消耗下去,給宮子羽輸了一會兒內力,便有些支撐不住了。
“我休息一會再繼續給他輸!”
云為衫說:“我來吧!”
月公子深知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就讓云為衫來。
金繁在月公子的房間一陣亂翻,很快就找到了出雲重蓮,他抱著盛放出雲重蓮的盒子往外走,在門口碰見了寒鴉五和寒鴉七。
金繁心中“哀嚎”不已,怎麼偏偏這時候遇見他們了呢?
執刃大人還在等著自己救命。
金繁咬了咬牙,將盒子揣進自己懷中,然後握緊了手中的刀,準備對兩人出手。
寒鴉七和寒鴉五一路轉轉悠悠,閒庭散步般逛到這裡,也沒遇見幾個人,沒想到在這裡碰見了。
一時之間,打或者不打,便就有些糾結。
寒鴉五想了想蘇小婉讓他濫竽充數,他出手不好,於是就對著寒鴉七說:“你先上,我後上。”
寒鴉七眼珠子轉了轉,上官淺讓他渾水摸魚,切勿動手,不能上:
“還是你先來,你是寒鴉五,數字排在我前面,有功勞,應該是你的。”
寒鴉五說:“你是晚輩,前輩應該讓著晚輩。你先來吧,這個功勞我不和你搶!”
寒鴉七:“哎!你先來,你先來…”
金繁渾身是汗,握著刀站在一旁,聽著兩人相互推脫的聲音,人都傻了。
什麼情況?
無縫的刺客都這麼相互謙讓的嗎?
他看了看懷中的出雲重蓮,又想著急需用它治病的執刃大人,心中有了一個想法。
金繁趁著兩人兄友弟恭、互相謙讓的功夫,慢慢移動腳步,悄悄溜走了。
兩人又不是小嘍囉,怎麼會覺察不到金繁偷偷溜走了,可他們兩人誰也不願意上,就只好裝作沒看見。
金繁直到溜回宮子羽所在的房間,還感覺自己像做夢一樣。
他雖然不知道兩人的身份,但從兩人的服飾、氣息、腳步來看,兩人也不是無縫一般的刺客。
就單從武功來看,他們其中一人自己都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更別說兩人聯手了。
金繁也不明白這兩人怎麼了,反正看起來一副不太聰明的樣子。
最奇怪的是他們身上穿著的衣服和身上所表現出來的氣勢。
經過廝殺的人一般身上多少都會濺上血跡,身上自然而然帶殺氣。
而他們兩個人衣服乾乾淨淨,沒有一點血跡,最重要的是渾身上下沒有一絲殺氣。
這倆人不像是無縫的刺客,倒像是來宮門做客的。
今繁甩了甩頭,將這些疑惑拋到腦後,管他的呢,現在這種結果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