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健忍著手臂的痠麻和腦海的嗡鳴聲,轉身擠出人群朝門口走去。
正當他出門時,正好碰到郝運來,見夏健臉色蠟黃,頭上不斷往外冒汗;他慌忙問道:“你咋了?賤人,怎麼臉色這麼難看啊?”。
“可能是昨晚上喝啤酒,吃壞肚子了,要內急。”夏健一邊衝郝運來說道,一邊雙手捂著肚子,跑出了房間。
癱坐在洗手間的地面上,夏健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一邊用力按壓著右手手臂,一邊用頭不斷撞擊牆面;腦海的嗡鳴聲,一浪高過一浪,不斷刺激著他的腦細胞,如果可以夏健恨不能,把頭髮全部拽光。
除了腦海的疼痛,透過右手進入的能量,簡直就像是要把他全身的經絡,給撕裂開;就如同是拖拉機耕地一樣,不斷衝擊、拓寬他全身的經絡;直到這時,夏健才明白女人順產,是一種什麼樣滋味。
在洗手間冰冷的地面上,坐了大約有30分鐘,全身的疼痛感才漸漸消失;夏健艱難的從地面上爬起來,西服裡面的衣服全部溼透,地面上也留下了一攤屁股水漬。
來不及仔細檢視身體的狀況,夏健洗了一把臉,顫巍巍的又朝房間走去。
進入房間後,為了防止出現意外,夏健找到郝運來跟隨在他的身旁,郝運來回頭看了一眼他,小聲問道:“看來你的酒量確實不行,和那些小酒,就鬧肚子了,以後沒法愉快喝酒了。”
夏健對於他的話,充耳不聞;此時的會場中,幾個大藏家的藏品已經展示完了,剩下的就是對古董商帶來的古董進行展示和介紹。
夏健跟隨著人流,慢慢地來到第二個,他目光關注的長桌旁,這是一家倭國古董商的正方形木盒;裡面放著一套銀質的茶具三件套,一把帶提系燒水的茶壺;一把雙耳帶把的,像香爐的帶蓋的壺;另一個是過濾茶葉的公道杯。
這套茶具器形典雅大氣,上面製作的浮雕雲龍紋,無論是高度和精細度,都令旁邊圍觀的客人讚不絕口;茶具上雕刻龍的造型氣勢磅礴、體態矯健、龍爪雄勁孔武有力、怒目勃發、栩栩如生。
另一個茶具上雕刻的龍,看不清是幾爪龍;但卻把龍的姿態雕刻的惟妙惟肖,似穿梭奔騰在波濤洶湧之中,整個龍頭透露出威嚴和霸氣,讓人不禁肅然起敬;整個器身上的雕工,把龍的粗壯的前爪和強勁有力的尾巴,直觀的展現在眼前,讓人望而卻步。
最小的銀質公道杯上,雕刻的龍更是從以精細見長,虯鬚在雲中瀟灑飄動,龍鬚、龍鱗等部分更是細緻入微,清晰可辨,足見這雕工大師的功力非凡。
翻譯一邊向眾人展示,這套茶具的雕工細節,一邊介紹道:“這套茶具是倭國明治維新時期,著名的皇家御用金工大師渡邊的巔峰之作;也是倭國金工界巔峰時期的精品,在那個時代就一壺難求;大家可以看一下,這套茶具的底款印有:純銀 渡邊制的字樣。絕對的精品和珍品”。
翻譯一邊說著,一邊把壺底對向眾人。
“這套茶具叫什麼名字,可以用來泡茶嗎?”圍觀的客人中,一個非專業人士調侃道。
“這套茶具名叫:純銀滿工龍紋茶具;如果你捨得,它還是可以用來泡茶的。”旁邊站著的一箇中年倭國人,直接從翻譯的手裡拿過話筒,語氣生硬地說道。
“能不能上手?”一個懂行的人問道。
“這邊有手套,可以戴上手套,拿起來欣賞,不過一定要輕拿輕放,每個人欣賞不得超過2分鐘。”那個中年倭國人說道。
圍在周邊的客人,已經有人戴上白手套,拿起木盒的茶具,慢慢仔細欣賞了。
夏健跟在郝運來身後,小聲的說道:“等會我們也上去摸一摸,感受一下皇家的氛圍,咋樣?有興趣吧?”。
“摸就摸,誰怕誰啊!摸一下小鬼子的當年的壺,和現在的痰盂,看看那個做工更精緻。”郝運來一臉賤兮兮的說道。
“我感覺肚子又有點不舒服,等會我如果有什麼不適,你趕緊攙扶著我啊!別讓我當眾出醜。”夏健為了怕出現意外,提前給郝運來打預防說道。
“啥?你肚子還不舒服?那你還在這裡摸個球啊!不趕緊去廁所?”郝運來一臉鄙視的說道,趁機把夏健放在他肩上的手,給打了下來。
“嘿嘿,我不是跟著你見世面嘛!機會難得,等我從廁所回來後,這裡都結束了,誰還讓你摸啊?”夏健諂媚的說道。
“嗯,知道跟著本少爺混,能長見識了?那以後要聽話,這樣的場面對於本少爺來說,就是毛毛雨啦!”郝運來一邊說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