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健再次醒來時,已經是深夜11點鐘了。
他見自己身上蓋著被子,斜躺在王夢瑤的病床上,而樓奕坐在凳子上身子斜靠牆壁,正閉著眼睛低頭哈腰地打瞌睡。
夏健挪動了一下自己麻木的身子,想要從病床上下地,可誰知自己的身體竟不受控制,他正準備抓住病床扶手,極力坐起來時,樓奕像是聽到了響聲,朦朧中睜開了眼睛,朝夏健這邊看了一會,然後全身猛然抖動了一下,快速從凳子上站起來,朝夏健跑來。
“老公,你終於醒了!可把我給嚇死了,你昏迷的時候,怎麼也叫不醒,我還以為你從此再也醒不過來了呢?”樓奕摟住夏健的頭,哭著說道。
夏健晃動了一下腦袋,避過樓奕柔軟的頭髮,艱難地說道:“你要壓死我啊!我怎麼昏睡了這麼久啊!這應該是半夜了吧?”。
樓奕將夏健從床上扶起,破涕為笑地說道:“嗯,11點多了,你都昏睡了2個多小時了!你餓不餓啊?夏胡友給我們買了飯菜,現在還熱著呢!我端過來餵你!”。
夏健斜靠在病床上,一邊讓樓奕餵飯,一邊看著死人般的王夢瑤,對樓奕問道:“我昏睡時,她有什麼反應嗎?”。
樓奕將最後一口飯塞進夏健的嘴巴里,嘆了一口氣幽幽說道:“晚上10點鐘左右的時候,她嘴裡往外噴了一下血水,再也沒有動靜了;不過根據儀器上的資料顯示,她目前呼吸和心率都比較平穩,並沒有過多的起伏,應該算是處於昏迷中。”
吃完飯後,夏健恢復了少許氣力,慢慢在樓奕的攙扶下,緩緩將身體從床上挪到地下,然後又慢慢走到旁邊的凳子上,趁著自己還有點力氣,夏健艱難地走進衛生間,從口袋裡掏出一根香菸點燃了,直到連續吸完三根香菸後,又從衛生間走出。
樓奕聞著夏健身上的煙味,衝他嗔怒道:“你不要命了,還有心思吸菸!”。
夏健衝樓奕露出森森白牙,一邊扶著牆壁坐到凳子上,一邊自我嘲笑道:“嘿嘿,我這不是給自己提神嘛!”。
“晚上你睡熟的時候,王夢瑤的媽媽來過一次,我怕她看到這樣的場面直接受不了,就沒有讓她進入監護室;不過根據她的描述,王夢瑤的父親已經搶救過來了,身體正處於恢復狀態,怕老爺子再受到刺激,也就沒將王夢瑤的真實情況告訴他。”樓奕一邊給夏健揉胳膊,一邊向他說道。
“嗯,不讓他們進來是正確的,哎,我已經竭盡全力,將她內臟和腦部問題處理好了,可接下來,還必須將她胸腔的碎骨全部接上,不然她每呼吸一下,就會給心臟的器官帶來損害,畢竟現在她胸腔內的全部器官,都和皮肉骨頭緊挨在一起,完全沒有了支架和空隙,如果拖延久了,恐怕她嘴裡不止往外噴血水了,也許經過不斷摩擦,會對內部器官造成兩次傷害。”夏健一臉擔憂地衝樓奕說道。
“那怎麼辦?可是你現在身體這個狀況,自己吃飯都是問題,怎麼再醫治?”樓奕緊抓住夏健的手掌,一臉焦急地問道。
“哎,這真是我擔心的事情,好不容易將最難得問題處理了,可是我身體不濟,再造成傷害的話,豈不是前功盡棄?”夏健緊皺眉頭一臉苦悶地樣子。
“那、、那怎麼辦?”樓奕再想說什麼,被夏健揮揮手直接打斷。
夏健苦思冥想了良久,這才緩緩對樓奕說道:“目前有兩個方案,第一、你現在趕緊回家,幫我把保險櫃裡的翡翠玉石取來,第二、就是要犧牲一下我們脖子上的玻璃種掛件了,就算如此我也沒有把握,哎,這是進退兩難啊!”。
夏健一邊自言自語道,一邊像是在計算著什麼,過來大約一袋煙功夫,夏健像是下定了決心,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給夏胡友打了過去。
趁著撥打電話的功夫,樓奕一臉迷茫地看著夏健,小聲問道:“我們脖子上的翡翠對你恢復體力有用?那如果有用的話,就直接用掉吧,畢竟這都是身外之物啊!”。
夏健看著樓奕,衝她說道:“儘管有用,但我不確定這兩塊是否讓我恢復體力,現在我給夏胡友打電話,讓他趕緊回公司,將公司內所有的翡翠全部取來,以防不測!”。
夜裡12點40分,夏胡友手裡拎著一個帆布袋,急匆匆跑到監護室外面,輕輕敲響了外面的門。
樓奕從夏胡友手裡,接過帆布袋衝他說了幾句話後,又拎著布包快速走進病房內。
樓奕根據夏胡友敘述,這是公司所有的翡翠玉石了,就連展櫃內的成品和半成品他都帶過來了;他根據夏健的知識,還給他帶來了一個茶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