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夏健在電話裡,再三詢問兒子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可是前妻除了哽咽之外,就再無任何話語;無奈之下,夏健和牛牛商量一下後,立馬驅車回到了海公館的別墅裡,匆忙收拾了一些穿戴的衣服,給樓奕打了一個電話,告知了兒子的事情後,慌忙一個人駕車朝高速公路駛去。
在高速公路行駛中,夏健不斷地撥打兒子的手機,裡面除了傳出的忙音外,並無任何人接通。
夏健一邊將油門踩到底,急速行駛在前往魔都的京滬高速上,一邊撥打前妻的電話,奇怪的是這次前妻的電話竟然也顯示關機狀態,這讓夏健更加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和緊迫性;目前他除了將油門踩到底,儘快趕到魔都外,竟一點招數也沒用。
萬幸的是,前往魔都的高速公路上,車輛並不是非常多;夏健除了滿腦子的胡思亂想外,雙手雙腳都是機械性地,轉動方向盤和踩油門。
經過4個小時的拼命奔波,車子駛入江蘇連雲港地界,距離魔都只剩下一半的路程,見儀表盤上顯示油量已經接近枯竭,夏健只好將車子拐進服務區,匆忙將車子開進加油站後,扔給加油員1000塊錢後,又連滾帶爬的跑向了衛生間,此時的時間已經是下午5點鐘了。
正當夏健將車子從加油站駛出,準備再次上路時,他終於接到了兒子打來的電話。
“喂,爸,你給我打電話了?”兒子略帶哭腔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夏健右手顫抖著緊握著手機,調整了一下呼吸的節奏,語氣急促地問道:“兒子,你到底怎麼了?你媽媽呢?她為啥關機了?”。
“爸,我今天上午犯了錯誤,被校長叫到會議室批評了;我媽媽也被老師叫來開家長會了,可能是她心情不好吧,估計早回家關機休息了,我剛剛放學正準備回家呢?爸,你在哪裡啊?我怎麼聽你聲音非常焦急啊!你是不是出事情了?”兒子一邊有氣無力地對著電話說道,一邊拉著行李書包,發出刺啦刺啦的拖地聲。
“你確定沒有事情?”夏健長舒一口氣,急忙問道。
“沒有事啊,就是因為和班主任吵了一架,她氣不過就把我告到校長那裡了,我正往家趕呢,我沒事,爸,你放心吧!校長已經批評了,我也和班主任道歉了,你在那裡啊!爸爸!”夏健能聽出電話那頭,兒子的聲音好像有些哽咽,但卻故作輕鬆地樣子。
“哦,你沒事就好,趕緊回家吧!我正在前往魔都的路上,估計晚上9點鐘左右就回到家,你回去看看你媽媽到底咋樣了?”夏健一顆緊繃的心終於放下來,有氣無力地對著電話那頭說道。
結束通話兒子的電話後,夏健將車子駛離加油站,停到出口處的空曠地帶,從副駕駛上的煙盒裡掏出一根香菸點燃,敞開車窗無力地斜靠在駕駛座上,兩眼空洞地看著,從自己鼻腔裡噴出的煙霧,隨著微風飄出車窗外漸漸散去。
遠處加油站院內高大的楊樹,隨著夕陽的餘暉照耀下,將影子拉得老長老長;一群從田間飛來的麻雀,嘰嘰喳喳地盤旋著,落在光禿禿的樹幹上,此時的夏健,竟感覺自己是如此的無助和孤獨,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漂泊在外的孤魂野鬼,如此渴望有一個溫暖的家。
晚上9點鐘,夏健才將車子駛入自己原來的小區,看著到處都是燈火通明、揹著挎包進進出出小區大門,剛剛下班回家的年輕人,夏健恍如隔世;曾幾何時他也是這批人群中的一員,這個時間段如果放在北方賓城市,下班回家的人們,早已經開始洗漱準備睡覺了;然而在國際化大都市魔都,這群為了生存而工作的年輕人,他們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夏健將自己的車子停放在樓下空位處,拎起手裡的行李箱,尾隨在一個大媽的身後,快速透過樓道口的安全門進入到樓道內;在等待電梯的空檔,那位身材豐滿的大媽,盯著夏健上下打量,用滬語試探的衝夏健問道:“儂似夏子力的嗲嗲?”。
夏健將戴著頭上的帽子摘下,衝中年大媽尷尬地笑道:“您好,吳媽,吃飯下樓遛彎啊!”。
“哎呦,我說看著你有些眼熟呢?還真是夏子力的爸爸啊!怎麼好久沒見到過你了,你老婆說你回老家工作了;上海這麼大做點什麼都可以掙鈔票的,幹嘛回去啊!晚上時候我還看到你兒子呢,一個人拉住行李包,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啊!這麼大的男子子,你怎麼放下的下啊!哎呦,現在小寧難管的很,他媽媽一個人多不容易啊!”中年吳媽手裡拿著幾張超市的彩色宣傳單,一邊盯著電梯的螢幕,一邊衝夏健埋怨道。
儘管夏健滿心焦急,可還是努力擠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