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考點內鈴聲的急促響起,原本聚集在考點學校周邊的送考人員們,逐漸散去離開了。
雖然考點距離自家比較近,但夏健並沒有打算回去,正當他轉身往回走去找前妻車輛時,突然在路對面有人聲音衝他喊道:“夏健?你是夏健嗎?”。
夏健停下腳步,順著聲音的來源朝路的對面看去。
這時只見馬路對面,靠近校園鐵柵欄圍欄處人行道上,正有一個高個戴眼鏡的清瘦男人衝自己揮手;他一邊衝夏健揮手,一邊往往四周觀望,快速穿過馬路朝夏健跑來。
夏健站在原地,仔細觀察這個清瘦男人,臉上呈現出思索和疑問的表情。
等清瘦男人跑到夏健跟前,不等夏健反應過來,直接在他胸脯上狠狠捶了一拳,嘴裡罵道:“怎麼了?連老同學我胡八爺都給忘了?”。
夏健驚愕地看著眼前的頭頂清瘦男人,用手指著他嘴巴張合幾下後,這才猶猶豫豫試探地問道:“你、、你是胡小來?”。
“對啊!老子我從這麼遠處,就一眼認出你來,你這眼光變高了,我都站在你跟前了,還認不出我是誰?”清瘦頭頂男人一臉鄙夷地盯著夏健罵道。
“我、、我靠,你咋變成這個鳥樣了?我們研究生畢業這才多少年啊?原來一頭濃密的頭髮呢?對了,你以前不是非常強壯嗎?怎麼身體還變成竹竿了?別說我認不出你來,就算你老爸、老媽幾年不見你,肯定也認不出你來吧!你這變化也太嚇人了!”夏健反手在清瘦男人的肩膀上,捶了一拳吃驚地說道。
“哎,一言難盡啊!對了,你在這裡幹嘛?難道也是送小孩過來參加高考?”這名被夏健稱作胡小來的清瘦男人,抓起夏健再次捶來的手臂,一臉疑惑地問道。
“對啊!我兒子今年參加高考啊!你也是?”
“我靠,怎麼這麼巧合啊!沒承想我們研究生畢業後,各奔東西這都快15年沒有見面了,今天居然送孩子們高考再次遇到,你說這是tmd什麼邏輯?看來兄弟們當年的同窗之情,都不如自家孩子們的前途重要啊!哈哈,對了,你小孩在哪所高中讀書?”胡小來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玉溪,從裡面抽出兩根遞給夏健和自己,一邊衝夏健問道。
夏健順溜地接過香菸,熟練地先給對方點燃,然後用手推著他說道:“我們別站在這裡說話,前面不遠處有個咖啡館,我們倆過去好好談談,我真納悶,你怎麼會變成如今這副尊容?”。
“切,什麼尊榮?老子當年又不是沒有輝煌瀟灑過,早已看淡人生了!”清瘦男子一邊往嘴裡塞煙,一邊摟住夏健的肩膀,有說有笑地順著人行道往前走去。
在距離考點大門口約800米的轉角位置,夏健和胡小來進入到一家,半中不中半洋不洋的所謂咖啡廳,在靠近路邊窗外的隱蔽位置坐下,向走過來的熱心服務員,點了一壺價值138元的鐵觀音後,這才看向翹起二郎腿,一副吊兒郎當的胡小來。
夏健眼前這位名叫胡小來的清瘦男人,是他在魔都讀研究生時的同窗好友,兩個人不僅是同一個專業,而且還是同一個導師,同時還分配在同一寢室居住;由於胡小來老家是河北省一個小縣城的,他與夏健的生活習性和飲食習慣幾乎相差無異,所以這兩個人在讀書時,很快就成了無話不談的摯友。
當時讀書時,由於胡小來家境較好,他本人長的也帥氣,不僅專業知識紮實,而且還多才多藝,吹拉彈唱樣樣精通;經常代表學校外出參加各種演出,在整個學校內可謂是出盡了風頭,引得全校女生瘋狂的追捧;夏健記憶最為深刻的就是,胡小來當時留著一頭濃密的長髮,就像是當年的郭富城一樣,經常在學校食堂大門口,抱著一把吉他邊唱邊舞,那場景記憶猶新。
見夏健望著自己呆呆發愣,對面的胡小來用腳踢了他膝蓋一下,笑著問道:“想啥呢?是不是感嘆時間飛速流逝,人生喜怒無常啊?”。
夏健收起心神,倒了一杯茶水遞到他眼前,有些感嘆的說道:“你和王麗後來怎麼樣了?現在還在一起嗎?”。
夏健嘴裡的王麗,就是當初追求胡小來眾多女生中的一員,按照夏健現在的眼光看待王麗,其實她並不出色,甚至有些平淡無奇,與當時追較胡小來的其他,一些年輕美女相比較而言,王麗幾乎就是一個醜小鴨;不過這位自稱風流倜儻的胡八爺,不知犯了什麼羊癲瘋,唯獨就喜歡這位來自偏遠農村的醜小鴨,還在夏健面前引以為豪的說她,身上有股詩卷氣。
臨近畢業時,夏健經自己的導師做媒,與現在的前妻喜結良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