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健將陸老開的現金支票,小心翼翼地保管好;走到臥室裡,從床上找來一個毛毯,將沙發上的高冰蘋果綠翡翠搬到上面,在郝運來的幫助下,用毛毯裡三層外三層的包裹好,再用膠帶纏繞結實後,這才將這塊巨無霸,搬到沙發旁邊放好。
弄完巨無霸的事情後,夏健又找來一個新內衣,剪成兩片後,又將茶几上的兩塊玻璃種祖母綠包裹好,遞到陸老的跟前,衝他笑道:“這兩塊玻璃種祖母綠,就麻煩陸老做成項鍊了。”
“哈哈,這些都是小事,你放心就好了!”陸老一邊笑道,一邊將包裹好的兩塊玉石,塞進了自己的公文包裡。
見時間已經是12點鐘了,夏健看向陸老,詢問道:“陸老,你們遠道而來,您看我們中午吃點什麼?您老可有中意的飯菜?”。
沒等陸老回答,坐在沙發上,手裡仍握住羊脂和田籽料的馬老,突然衝夏健說道:“夏老弟啊!吃飯的事情還是簡單點,我們畢竟也不是為了吃飯而來,你隨便叫個外賣就行,我們接下來,還是繼續剛才的話題吧!”。
夏健笑著看了一眼馬老,又將目光看向陸老。
陸老衝夏健一笑,說道:“就按馬老說的辦吧,我們兩個老頭子,對於吃飯其實並不太在意,與其去飯店鬧哄哄的,還不如叫點飯菜,在家裡吃著安靜,同時還不耽誤我們聊天!”。
無奈之下,夏健掏出電話,給夏胡友打了過去;從電話裡他告訴夏胡友,陸老和郝運來從省城過來了,讓夏胡友去鴻門宴打包點飯菜回來,順便回家一起吃飯。
夏健放下電話,將茶壺裡的水倒掉,重新燒了一壺熱水。
趁著夏健燒水的功夫,馬老用胳膊碰了一下陸老,遞給他一個祈求的眼神,小聲說道:“老陸,你的事情已經搞定了,你這次可得要幫幫我啊!一定要說服夏老弟,將這塊羊脂和田籽料賣給我,我對這類東西簡直入迷了。”
等夏健將茶水重新泡好後,眾人端起茶碗輕輕抿了一口後,陸老端著手裡的茶碗,衝夏健笑道:“夏老弟啊!馬老第一次和你認識,你看這塊和田玉要不你就讓給他,畢竟他這麼大年齡,而且從京城來我們這裡一趟也不容易,以你夏小哥的眼光,以後再想找這樣的羊脂和田玉,也不是什麼難事啊!”。
“對,對,老陸這話說的在理,以你小哥的眼光,以後有大把時間,可以再找到更好的和田玉,這塊你小哥就勉為其難,讓給我這老頭子吧!以後,只要小哥去京城,我老馬一定好好招待;既然小哥你也是習武之人,我們還是要以和為貴,團結一致嘛!”馬老放下手裡的茶碗,抽動著半邊腮幫子,衝夏健說道。
夏健看著眼前,這兩位德高望重的老人,用手撓了撓頭,一臉便秘的樣子;過了良久,從茶几上拿起一根香菸,自顧點燃,深深吸了一口,又緩緩吐出,這才為難的說道:“哎,這讓我怎麼說呢?其實這塊羊脂和田白玉,我計劃讓陸老出手,雕刻成一件物品,準備送給一個古人的;可是看著您兩老這個樣子,我真的非常為難。”
“對了,馬老您老既然是開古董店的,這茶几上還有幾件物品,這上面的物品您老看中那件,我都可以讓給您,這塊羊脂和田白玉,我是真得不能讓給您老!”。
馬老聽了夏健的話語,臉色難堪地看了一眼手裡的和田玉,又瞅瞅茶几上的其他物件,無奈地拿起茶几上的,明萬曆年間鮑天成制犀牛杯,但另一隻手裡仍握著和田玉不放。
陸老看著馬老手裡的犀牛杯,見他無精打采的樣子,趁機將犀牛杯拿著手裡,仔細端詳起來;過來良久,這才疑惑地衝夏健問道:“這是明萬曆年間,鮑天成的手藝?”夏健笑著衝陸老點點頭。
“這玩意可是真正的國寶級文物啊!想當年鮑天成可是和我們先祖,齊名的大雕刻家啊,只不過兩人的側重點不同吧!”陸老放下手裡的犀牛角杯,又準備拿被紙包裹著的物件,想想後又將手抽了回來。
“小哥,我自己不看了,你告訴我裡面到底是什麼翡翠?”陸老看著夏健,笑著問道。
“哈哈,您老還是不要問了,免的您老控制不住血壓,還是等吃過飯後,我再告訴你吧!”
“哦,那還是算了吧!對了,你拿過畫軸放這裡幹嘛?難道這也是古董?”陸老用手指著茶几上,一個孤零零的畫軸問道。
“不是,我裡面放著一幅字帖,因為我還沒來的及保管,只能暫時放這裡面了,讓陸老您老見笑了!”夏健一邊說著,一邊拿起畫軸將一端擰開,從裡面將北宋米芾臨摹的,那幅《行穰帖》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