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壺嘴有6厘米,再看看下面的圈足至少也有8、9厘米,這肚子腹圍最粗的地方也有40厘米。
“對了,小健你看這件器物的造型,像不像咱們老家炒菜吃的瓠子?這上面以鳥首為器蓋,下面以珍珠紋為底,鳥的嘴部還裝有環扣,按壓可以自由開啟;從肩部至下腹部刻有六道寬頻狀的蟠螭紋,這上面的蟠螭紋,可是用極小的蟠曲形獸體組成,至少有近百條首尾畢具,若龍若蛇的細小動物,上下左右交錯纏繞,構成精緻的蟠螭紋圖案。
“小健,你看看這肩腹部有個兩端是龍首形,中間部分的握手,是八稜形的扁環形把手,方便於把握;器蓋上的鳥尾與把手,用兩個鏈環連線著,每節鏈環上都刻有頭朝上、尾部捲成圓環的蛇紋,相互套合在一起;器蓋上裝飾的就比較繁索複雜了,在鳥的胸部刻有,兩條昂首盤身的蛇紋;在蛇的尾部,又各有用於蛇身作展翼欲飛、伸嘴啄蛇狀的小鳥一隻。
“哎,小健啊!但從這件器物上面的紋飾上,就可以看出來,這肯定不是現在人做出來的,這紋飾設計的太複雜了;我估計如果這件物件如果是真品的話,肯定距離現在很久了,至少是漢代以前的,應該是祭祀用的酒壺吧?”。
夏健從郝運來手裡拿過這件器物,緩緩說道:“這應該是戰國時期盛酒用的禮器,因其形狀像瓠子,故稱為‘鳥蓋瓠壺’;據史書記載瓠壺為“尚禮”之用,裝的酒稱為“玄酒”;古人信奉天命,所以那個時候他們就善於觀星望月,祭天祀地,以圖掌握天運,《史記·天官書》裡就有關於“瓠瓜星或天雞星”的記載。
“古人把祭祀用的禮器,作成瓠子形,其實就是象徵瓠瓜星;至於上面的鳥首,應該是神話故事裡傳說的天雞,因為古人觀察星象,經常會出現‘天雞星動’的異象;而在《山海經·海內西經》中記載:“開明西有鳳凰、鸞鳥,皆戴蛇踐蛇。”
“所以啊!這應該是戰國時期,青銅器中的巔峰之作;估計國內再無第二件,造型如此生動形象,雕刻如此精美,紋飾如此複雜的戰國青銅器了!”。
“我靠,按照你的說法,這豈不是國家一級文物?我們拿在手裡怎麼處理?這又不能正大光明的拍賣,就算是私下交易,人家沒有見過怎麼會相信啊?這放在自己手裡豈不是成了燙手山芋?”郝運來看著夏健一臉焦急的問道。
“這、、這我倒沒有想過!”夏健看著手裡的青銅器,呆愣倒了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