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郝運來扶著的夏健,只覺得自己腦海裡,如同過飛機坦克一樣,除了傳出轟隆隆的聲響外,還夾帶著撕裂的疼痛感,他可以非常清晰地感受到,剛才他看向地攤上,那個擀麵杖的物件時,從它裡面身上有一道能量射入他的眼睛裡,並迅速竄進腦海中。
夏健在眾目睽睽之下,來不及思索,趕快將身體的異能收起,這才自我感覺像是好了那麼一丁點;在郝運來的攙扶下,慢慢將身體站直,又嘗試著將流血的眼睛,緩緩睜開一道細縫;靠著模糊不清地視線,從郝運來手裡接過紙巾,將上面的血跡擦乾,這才一點點的將眼睛睜開。
見夏健身體無恙,而且已經睜開眼睛,扶著夏健胳膊和後背的郝運,滿頭大汗、一臉焦急地問道:“你身體是不是又出現問題了?上次在賓城中海大廈,參加中倭文化交流時,你也出現過一次這樣的症狀,後來你不是告訴我身體沒有問題嗎?今天這又是咋回事?”。
隨著將身體的異能關閉後,夏健的腦海裡的轟鳴聲也漸漸停歇,但腦海裡和眼睛的疼痛感卻絲毫沒有減輕,夏健強打氣精神,用手在郝運來肉乎乎的小黑手上,輕輕拍打了一下,露出一個艱難的笑臉,語氣嘶啞的說道:“沒事,不用擔心!可能賓城市的醫療水平和儀器裝置,沒有檢查出來吧!等過一段時間,我去省城市立醫院重新檢查一次。”
郝運來用自己矮壯的身體,為夏健遮擋住從後面擁擠過來的人群,擔心的指著夏健的眼睛說道:“還是沒事呢?你眼睛裡面全是血絲,剛才那一瞬間,就像是你體內突然增壓一樣,兩個眼球都突出來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萬一那天不注意,容易造成血管崩裂,可不就是腦溢血或猝死嘛!”。
夏健衝郝運來擺擺手,張了張嘴巴,原本是想罵他幾句的,可結果看到他一臉關切的表情,也就忍住沒有罵出來,最後才說道:“我自己也是中醫,沒事的!趁著人群還沒到達高峰期,我們趕緊逛完了回賓館”,說完後,不等郝運來反駁,就掙脫掉他的手,就哆嗦的邁開雙腿,朝剛才那個攤位走了過去。
這是一個大概有2米長,60公分左右寬的,專門賣雜項類的地攤;老闆是一個年齡大概50歲左右,面板黝黑,留著短頭髮的中年男人,他手裡夾著一支點燃的香菸,正在給蹲在攤位前的一位大爺,滔滔不絕地介紹著,大爺手裡拿著的一個鼻菸壺,從他一口地道的當地口音可以看出,這位老闆應該是,經常來此出攤。
這位中年老闆,見夏健他們站在攤位前駐足,衝蹲在地上的大爺大聲說道:“老孫,你和我 磨嘰啥!我們都是老關係了,你什麼時候,從我地攤上買到過假貨?這個鼻菸壺可是從清宮裡出來的,我鄰居他家老人,以前就是從宮裡做事的,這是他悄悄從宮裡偷出來的;他死後這才傳給了他的後代我鄰居,我這可是請他喝了好幾頓酒,趁他喝醉了才賣給我的。
“對了,老孫!上週和你們一起玩耍的那個老張,在我這裡買了一個玉菸嘴,回去轉手就賺了300塊錢;行了,你都蹲在我攤位上半個多小時了,我咬咬牙800塊錢賣給你了!你可別在和我磨嘰了;你看你都擋住我的客人了!”這位老闆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還不忘衝夏健他們露出一個微笑,並點頭致意。
也許是被攤位老闆的話語打動了,也許是因為蹲的時間太久了,這位大爺見老闆衝夏健他們微笑點頭,也就猶猶豫豫地,從上衣裡面的口袋裡,掏出了一摞反覆摺疊過地整整齊齊的鈔票,在手指上吐了口吐沫,小心翼翼地從裡面數出了8張,臉上的肌肉顫抖著衝老闆打趣道:“老闆再讓20元,就當讓頓中午飯了!”。
中年老闆從老大爺手裡接過鈔票,對著太陽數了兩遍後,這才一臉笑容地對老大爺說道:“哎,老孫啊!你就知足吧,花這點錢買個清宮出來的鼻菸壺,明天夠你在老夥計們面前顯擺的了!”。
聽到老闆的這番話語後,老大爺這才臉上露出愉悅的笑容,將手裡的鼻菸壺小心的握在手裡,向旁邊挪動了一下,給夏健他們讓出一個空隙;夏健衝老大爺露出一個感激的目光,趁機蹲在攤位前裝模作樣地,擺楞起攤位上的物件來,一邊拿著地攤上的物件看,嘴裡還不斷向老闆問詢著價格。
從夏健嘴裡問出的話語,這位中年老闆判斷夏健,應該是個剛入門的菜鳥,所有說起話來也就雲山霧繞,好不避諱和低調了,直到夏健將手指向,那個類似擀麵杖一樣的物件時,老闆吐掉嘴裡菸蒂,重新從口袋裡掏出一盒將軍,遞給蹲在旁邊的大爺一根,又像夏健讓了一下後,這才眉飛色舞的說道:“小兄弟好眼力,估計搞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