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健看到識海中的小人,一下子想起了當初他在粵省四全市翡翠批發市場,以2萬塊錢購買的兩塊動物景觀石,其中裡面有一隻蹲立著的狗,還有一隻站立著的雞,這兩個翡翠原石几經輾轉後,最終還是被自己扔到了新買的車子後備箱裡,這事情已經過去了快一個月,如果不是今天看到識海中小人,恐怕這兩塊翡翠原石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想起。
想到這裡後,夏健看了一下客廳牆上的掛鐘,時間才下午3點鐘。
夏健從沙發上站起來,伸了伸懶腰一邊往樓上走去,一邊對兩女說道:“我出去一趟,你們倆下午沒事可以午休一會!”。
從二樓保險櫃裡拿了2顆碧綠地玉珠後,夏健換上一身短衣褲,拿起車鑰匙背上自己的挎包直接朝車庫走去。
在自己老舊小區的院子裡,夏健看著已經荒蕪的院子裡的大棚,皺著眉頭暗自罵道:“都是這個夏胡友,閒著沒事在院子裡搞什麼蔬菜大棚呢?這自從搬到新家後估計一次都沒來吧!”。
夏健將手裡的帆布袋扔到小院門口,然後掏出房間的鑰匙,將房間內所有的窗戶和門都給開啟,將房間裡面的潮溼空氣和黴味都散發出來。
趁著往外散發溼氣的功夫,夏健又從地上撿起一副切割原石扔掉的廢舊手套,拿起小院門洞裡夏胡友買來的農具,三下五除二就將小院內搭建的兩個廢舊大棚給拆除了,不顧自己滿身的汗水,夏健將搭建大棚所用的竹竿和爛塑膠布,一邊從小院裡往外搬運,一邊用胳膊不停擦拭汗水。
就在夏健將最後一堆搭建大棚的垃圾運出小院時,正好碰到旁邊的鄰居從院內出來;她見到夏健這副狼狽的模樣,一臉關切地問道:“小夥子,你這大中午的不休息,折騰這些垃圾幹嘛?”。
夏健對著鄰居家這位老太太露出一個笑容,一臉愧疚地說道:“嘿嘿,是不是我整理垃圾的聲音太大,打擾您休息了?我以前在這裡居住的時候,冬天搭建了兩個蔬菜大棚,這自從搬走以後就再沒有打理它,今天過來一看都已經腐朽了,害怕給鄰居們招來蚊子,我這就把它們給拆除了,哈哈,對不住啊!”。
“哦,我說這都快一年了,你們家怎麼沒有動靜啊!原來是搬到別的地方去住了?對了小夥子,居委會有沒有通知你啊?我們這裡馬上也要拆遷了!以前只是這麼瘋傳,等了都快幾年了也沒有一個準信,這次聽說一個姓孫的書記,已經明確發話了,我們這裡明年一定會拆遷的,現在居委會正各家各戶徵求意見呢!”。
看著鄰居老太太一臉喜慶的樣子,夏健微笑和她敷衍幾句後,走進自己這個破舊的小院內。
在院裡的自來水上吸了一把臉,看著已經被整理出來的小院,夏健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又瞅瞅被自己扔到小院門洞,已經前後輪都乾癟的大刀牌電動車,夏健再次苦笑著搖搖頭,自言自語道:“哎,看來以前的苦日子一去不復返了,再也找不到原來苦中作樂的那種感覺了!”
走進地板磚已經鼓起,牆皮已經脫落的房屋內,看著傢俱上厚厚地灰塵,夏健內心深處莫名其妙地低落起來。
圍著整個房屋轉了一圈後,夏健在客廳沙發拍打出一個做人的空間,從兜裡掏出一盒香菸,一邊環視房間的擺設,一邊吸菸不語。
曾經這個廢舊的樓房,是自己和前妻一起購買的,雖然他們在這裡面一起生活的日子並不多,可這裡畢竟承載了自己年輕結婚時的記憶,這裡也曾經是自己落魄時的唯一歸宿,這眼看馬上就要拆遷了,夏健內心並沒有以前那麼期待了,反而內心有一絲不捨。
看著房間內自己親手和前妻一起購買的傢俱,一股寂寞落魄的情緒一下子籠罩在夏健全身。
將手裡的半截香菸按滅在菸灰缸裡,夏健站起身拿出自己的手機,開啟了拍攝模式,來回在每個房間裡穿梭,然後又跑到小院內,將整個正房和兩間南廂房都收錄進影片裡;忙完這些後,夏健找到前妻的微信,將這段影片發了過去,然後在下面寫到:小院馬上要拆遷了,這是最後的記憶!
過了良久,前妻發來一句話:哎!拆了也好!省的你觸景生情,徒增傷感!
看著前妻的回信,夏健笑著搖搖頭,嘴裡嘟念道:“永遠就是這副樣子,從來都不知道什麼是感動和真情流露!”
收起失落的心緒,夏健坐到沙發上,從挎包裡拿出一個碧綠玉珠來,還沒等他用神識和小人溝通,結果玉珠剛剛拿在手裡,小人就出其不意地出現在他的手掌中,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夏健手裡的玉珠,一副垂涎欲滴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