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你很強，可我不會就此認輸。”
“死亡是我的終點也是我的解脫。”
“就讓我看看你究竟還有什麼手段！”
阮森惡狠狠地說道，一掌接一掌轟在自己的腦門上。
頃刻間就血流如注。
但也讓他渙散的意識得以清醒。
利用自殘的方式讓自己不至於陷入麻痺。
看著頭破血流的阮森，何天陽不得不感慨其狠辣。
可就算如此又如何。
勝負早已註定。
阮森想要驅使魔嬰行動，可蠱的天性壓制讓它動彈不了分毫。
若不是有法令在身，它連出來都不敢。
不死蠱看著它就像是看到了一道美味大餐。
致命的威脅讓魔嬰不斷反抗排斥阮森的命令。
“你我生死一體。”
“要是我活不過今晚，你也討不了好。”
“我知道你很害怕，可事已至此，唯有放手一搏才有一線生機！”
“你也不想就這麼窩窩囊囊死吧！”
“就算死也給他們看看你魔嬰降的大名！”
或許是阮森的話起到了作用。
魔嬰沒有如剛才那般的唯唯諾諾。
這倒是讓不死蠱有些高看。
起碼還有點血性。
可是它也不想想，面對上古至尊傳奇不死蠱，又有誰能與之相抗衡。
阮森心意已決，就算死也死出個人樣。
魔嬰本就是兇殘之物，有了他這個主人表率，膽怯之心慢慢消散。
何天陽卻沒有急著出手。
不死蠱非常希望魔嬰能調整到最佳狀態。
這樣擊敗它才有成就感，並且能得到最旺盛的蠱之精血。
阮森有些意外，按他的想法應該是痛打落水狗。
不會給對手任何喘息之機。
沒想到對方居然如此自大。
“既然如此，那就不客氣了。”
阮森席地而坐，手託腹部，開始念動法訣。
只見黑袍隨風而化，燃起了一縷縷綠色猶如山野荒墳中的鬼火。
腦袋以下的骷髏架子，在火光的映照下無比滲人。
何天陽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修煉。
甚至是用自己的血肉在餵養魔嬰。
可想而知，就算這次逃出生天，他也命不久矣。
這就是一個慢性自殺式的降頭術。
雖然厲害卻沒有任何前途。
魔嬰盤旋於他的頭頂，鬼火連線著兩人，就像是靈魂出竅，充滿了詭異和神秘。
就憑他現在的造型，不用動手都能嚇死一群人。
“不死蠱，你和他比起來還是差遠了。”
“黑霧看著神秘，那又人家這種視覺震撼。”
何天陽不由得吐槽一句。
不死蠱才不想變成這種鬼樣子。
這也就是不入流的降頭師才覺得好。
真正的蠱師，那個不是丰神俊朗，氣勢不凡。
要是從前搞成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簡直是笑掉大牙。
不一會，阮森就完成了最後的儀式。
燃燒了最後精血，將魔嬰的實力強行提升一個等級。
魔嬰之前的骷髏模樣竟然開始生出皮肉，看上去更像是正常的嬰兒。
反觀阮森卻白髮叢生，皮肉萎縮，彷彿蒼老了幾十歲。
何天陽能感受到他的生機在不斷流逝。
“讓你久等了！”
“應該不會讓你失望。”
阮森猶如老翁顫顫巍巍地說道。
魔嬰此刻實力大增，一掃剛才的頹勢，更有一種躍躍欲試。
“嘶嘶！”
尖銳的叫聲迴盪在空曠的山野，驚走了不知多少飛禽走獸。
黑霧中血色雙瞳亮起，不死蠱正式回應它的挑戰。
雙方一觸即發！
何天陽同樣是第一次看到不死蠱出手。
以往都是作為先鋒的攝魂蠱，此刻早已被安排在了後方。
魔嬰似乎受不了這樣壓抑的氣氛，率先出手。
只見它一頭衝向黑霧，渾身綠焰猶如飛火流星。
翻滾的黑霧，就像是不死蠱的戰意，瞬間被破開的口子頃刻間收攏。
被吞噬的魔嬰並沒有任何減弱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