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陽不知道對方賊心不死,不過就算知道又如何。
妹妹的屍體藏在了地下室的暗格裡,並且以蠱血封存,沒有對應的手法根本無法破開,有點風吹草動就能知曉。
他現在關心的是如何獲取更多的精血。
而經過幾日的折磨,桑白是苦不堪言。
睡不好吃不好精神萎靡不振,就算去醫院開了些助眠的藥還是沒用。
一入睡就會做噩夢,醒了還是歷歷在目,這種折磨讓他連出門的力氣都沒。
如果此刻有人看到他現在的模樣就懂得什麼叫印堂發黑,命不久矣。
雙眼黑眼圈就像是塗上去一樣,蒼白的嘴臉更是毫無血色。
就像是大限將至。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何天陽沒打算跟他繼續耗下去。
該知道不該知道的他都已經悉數知曉。
魘蠱也無法在他身上奪取更多的精血。
桑白很想大睡一覺,可只要閉上眼睛,他就能看到各種詭異的景象。
這樣的狀態讓他生不如死。
又到了午夜時分,窗外是絢麗的夜景,可他卻倍感恐懼!
空虛的內心就像一個無底的深淵,不斷將其吞噬。
何天陽對於他這樣唯利是圖,不分對錯的人沒有什麼好憐憫的。
雖說人各有志,但如此沒有底線,活著倒不如死了。
魘蠱正在夢境中不斷折磨消耗著他的生命力。
不管他如何掙扎最後都是徒勞。
一層又一層的夢境就像酷刑般輪番上陣。
試問,有幾人頂得住。
桑白早就繳械投降,現在只求趕緊解脫。
“給我個痛快吧!”
“求求你!”
“不管你是人是鬼還是什麼,別在折磨我了!”
跪在地上,痛苦哀求的桑白,哪裡還有平日西裝革履的風度。
滿臉的淚水在絕望的眼神下更顯狼狽。
無盡的噩夢讓他處在隨時崩潰的邊緣。
何天陽對此毫無波瀾。
何況魘蠱種下,他想停止都不行。
沒有等到任何回應,但桑白可以肯定,這裡面一定有什麼東西存在。
這種如影隨形的感覺實在太過真實。
壞事做了太多,他一時半會想不起到底招惹了誰。
智商線上的他清楚這絕對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
越是如此,他才感到了無力。
對方明顯就是在以折磨自己為樂。
這種神鬼莫測的手段實在太過駭人!
桑白怕了!
他也投降認輸了!
他甚至想過自己是不是被什麼髒東西給纏上了。
可即使去燒香拜佛依舊沒用。
就像是既定的命運,如何掙扎都無法逃脫。
“我有錢!我可以把所有錢都可以!”
“我還有很多房子!”
“你需要什麼我都可以給!”
“我認識很多上流社會的人,我有很多人脈!”
“我還知道很多大老闆們的秘密!”
“你想要什麼我一定能給你辦到!”
“我願意做你一條狗!”
“只要放過我!”
“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絕望的吶喊回蕩在黑暗中,桑白能感覺到自己不斷流逝的生命。
就像是午夜的晚鐘正走向最後的終點。
何天陽知道他的死期將至。
就在魘蠱準備發動最後一擊時,不死蠱卻從他體內衝了出來。
“不死蠱?”
“怎麼了?”
“他有什麼特別嗎?”
不死蠱搖了搖頭,黑霧化為了一個人形輪廓。
看著那有些臃腫的身材,何天陽在腦海中飛速思索著物件。
如此身材的人可不多,還能讓不死蠱惦記上的就更少了。
“這是……付樂山?”
何天陽似乎想到了什麼,“你的意思是,讓桑白隱藏在付家作為內應!”
不死蠱點了點頭。
“真要留他一命嗎?”
“那魘蠱怎麼辦?”
“它並不能長期存在,這不是浪費了嗎?”
“還是按照原計劃吧。”
不死蠱在黑霧中再次化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