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謝謝他。”陸小滿說：“你也真是的，一個我，一個翟梅鳳，你說，你逮著兩個老女人不放手了，俄羅斯的不要，黑美人也不要。”袁梁說：“快去辦正事吧，快去銀行辦款。”陸小滿說：“我上午就辦好了，有支票，有美金，你們要核銷，就美金多點吧，都在保險櫃裡放著，你們走的時候再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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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梁說：“船已經訂好了，還是馬士基的船，他們的船期就是下週五，下週三集裝箱貨櫃車到廠把貨拉走。”陸小滿說：“你都安排好了，很周密啊，那我要是不給你貨款呢？”袁梁說：“如果是我自己的貨，我就給你發，如果是廠裡的貨，我就不能發，這是原則問題。安南外貿坑了我一把，他要貨就必須付定金，而且貨款全清才能發貨，這也是沒有辦法的。”陸小滿說：“我知道，現在企業都很困難，現在安南大街上好多做小生意的，擺小攤的，許多都是因為工廠開工不足、欠發工資，才做個小生意補貼家用。工廠一旦有大筆欠款，一旦有窟窿，就很難補上。”袁梁說：“還是陸教授站得高看得遠，高屋建瓴，不然怎麼說，我覺得你就是我的靈魂伴侶，我一來安南就找你，你可不只是我的戰友，我可不是為了那個才來安南的。”陸小滿高興了：“靈魂伴侶？我喜歡。可什麼戰友，戰什麼啊？”袁梁不語，陸小滿忽然想明白了，臉紅了，撲向袁梁：“我是你的靈魂伴侶兼戰友。來，再戰一次。”袁梁說：“咱出去吃飯，吃飽了喝足了再戰。”陸小滿問道：“那叫著你的同事吧，我請他們吃飯。”袁梁說：“不要管他們，他們打電話來再說。”
吃飯後，兩個人在湖邊散步，已經八點多了，徐有才打來電話，說吃過飯了，到豪佳賓館了。袁梁告訴他，到前臺問一下，已經訂好了房間，兩個人一個房間，先住下。
陸小滿問袁梁：“你不過去嗎？”袁梁說：“他們過來就是放鬆的，不用我管。玩了一天了，他們四個人正好可以打牌。”
袁梁打電話到豪佳賓館506房間，劉紅軍接的電話。袁梁告訴他，讓他明天帶著賈中華、王美春兩口子，去滑林縣山上玩。
陸小滿一臉的喜悅：“那你明天一天都可以陪著我，我看看明天怎麼安排。”
夜間，寒冰湖的一角，正熱鬧得很，有賣衣服的，賣玩具的，有賣針頭線腦的，有烤紅薯，有糖葫蘆，有餛飩攤，兩百米長的街道上，擠滿了小攤，在寒冷的夜裡，藉著路燈，都在忙活著。
陸小滿說，這裡的人大多是工廠的職工，停產、半停產的、發不下工資的，什麼情況都有。這就是人間煙火，在這寒冷的夜裡顯得特別的悽清。
袁梁站在那裡看著，陸小滿推他一把，兩個人回到了家。
陸小滿買了兩條圍巾，說是男女同款，男女都可以用，自己和袁梁各一條。陸小滿繫上圍巾，照著鏡子。袁梁拿著圍巾，想起街上擺攤的人，那一張張樸實的臉，那一個個為生活而奔波的身影；想起黃龍浴場的輝煌、揮霍，放蕩不羈、紙醉金迷的一幕幕場景，這就是人生的真實寫照，這就是現實社會的真實呈現。
陸小滿看著袁梁呆坐的樣子，沒有打擾他，給茶杯裡倒滿了水。
第二天下午六點，徐友才打來電話，說是已經回來了，已經到了豪佳賓館。袁梁告訴他，在那裡等著，一會兒過去請大家吃飯。
袁梁、陸小滿兩個人也玩了一天，袁梁覺得總要請賈中華、王美春兩口子吃頓飯吧，就要和陸小滿告別。陸小滿說，她也跟著去，她知道有一個新飯店，飯菜也不錯，和他們一起去。
陸小滿開車，兩個人來到豪佳賓館，袁梁打電話叫幾個人下來。兩輛車一前一後，來到了一家叫金玉堂的飯店。
幾個人下車走著，王美春跟在最後，她看著前面的兩個人，一個玉樹臨風、風流瀟灑，一個嫋嫋婷婷、豔若桃李。他為什麼經常來安南，難道是他留戀這個半老徐娘，這女人看起來冷若冰霜，但真是風韻秀美、儀態萬方，美豔不可方物，自己可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美人。
金玉堂飯店經營的是安南的地方菜，也是一絕，幾個人大飽口福。
沒有人喝酒，吃飯也就很快，八點半就回到了豪佳賓館。
陸小滿和大家告別，王美春站在暗影裡，她似乎是捕捉到了陸小滿開車往外走時瞄向袁梁的那一眼。可是，又能怎樣呢，這女人有顯赫的家世，有錢有地位，還偏偏美豔絕倫，據說還是個大學教授，真是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啊。
幾個人回到房間，還是老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