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開往一機廠家屬院,順著馬路開著,袁梁抬頭看時,竟然開到了保險公司院內,停在院內一個停車位上,桑塔納熄了火,沉浸在黑暗中。
袁梁坐在哪裡,還未說話,蔣蔚秋轉過身來,抱住了袁梁,嘴裡嘟囔著:“好幾年沒見了,想死你了。”袁梁回道:“是啊,一機廠破產後就沒見過面。”蔣蔚秋不再說話,探起身子吻住了袁梁。吻了一會,蔣蔚秋去扯袁梁的衣服,袁梁拉住了她的手:“好好說話,幾年沒見了。”蔣蔚秋拉起了自己的毛衣,把袁梁的手摁在了胸前,就那樣抱著沉默著。蔣蔚秋的手掀開了袁梁的毛衣,抱住了他:“你在大上海也沒有見過這麼大的吧?” 袁梁說:“確實沒見過這麼大的。”蔣蔚秋說:“我這大寶貝可是我做保險的兩把利器,許多男人的保險能成交,就是因為男人對我的寶貝有想法。不過你放心,我做了多年業務,絕對能把握住,除了我家那男人,就還有你摸過親過。”袁梁說:“你做銷售的時候這對大寶貝就無往而不勝,屢立戰功,你做保險也肯定行,你也算是成功人士了。”蔣蔚秋說:“我可不是隻指望這對大寶貝。一下崗我就去跑保險了,一機廠的人跟著我跑保險的太多了,也是大浪淘沙,能一直跑下來的也就是那幾個人。每個月人員進進出出,孫莉莉、曲瑩瑩倒是跑出來了,業績不錯。徐有才的家屬李盈盈也跟著跑保險,她男人不在家,她伺候著兩個孩子上學,也跑得還可以。”袁梁說:“看來你也照顧她們了。”蔣蔚秋說:“其他人不說,和這些人的老味還能錯了?錯不了。年前,曲瑩瑩說,你肯定過年回來,我們幾個想和你聚一聚呢。” 袁梁急忙說:“不是非要吃飯聚會,有空我去你們那裡看看。”蔣蔚秋說:“我們天天到處跑,資訊靈通得很,就那個任瑞林,在出口處的,現在家一直閒著呢,什麼也不會幹,什麼也幹不了,說起來還憶往昔,我怎麼怎麼樣,實際上現在就憑著他老婆在老家種地才能吃上飯。他老婆說,他原來掙的錢早敗壞完了,兩個閨女上學也不好,住在老家,天天雞飛狗跳的。程鵬也好不到哪裡去,帶著孩子竟然跑到新疆,租了一個小門頭,從這邊調過去翻新機,賣給幾個老客戶。破產的時候,鬧騰最歡的那幾個,還真混得不怎麼樣。”袁梁說:“昨天看廠區,全變成白地了,空蕩蕩的,原來心中的結忽然消失了,曾經的是是非非慢慢就淡忘了。”蔣蔚秋說:“你在外面,和在家是不一樣的,你看杜文藝、範文章、王長峰、盛金寶,還是幹著原來的產品,還是有關聯有矛盾,也爭客戶爭市場。葛成龍也自己幹了,程鵬跑到新疆,就是和他爭客戶,越爭越沒錢賺。你現在看起來多悠閒多清靜。”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蔣蔚秋從車裡出去,坐到了後排座位上,拉著袁梁。袁梁推脫著:“時間不早了,該回去了。”蔣蔚秋說:“剛才汪恆善還說,你花錢摸人家姑娘的小腿來,這白摸的給你,你不摸就不能走。”袁梁來到後排座位上,摟住了蔣蔚秋:“摸摸就走。”蔣蔚秋親著袁梁:“好不容易見一次,我要好好親親你。”袁梁趴了下去:“你這又肥又寬,都摟不過來,真帶勁。”兩個人不再說話,只有急促的呼吸聲、蔣蔚秋的坑吭聲,淹沒在了黑暗中。
範文章打電話,要袁梁到他那裡看看,袁梁騎著摩托車趕到他廠裡。範文章租賃的小廠,才兩年多的時間已經初具規模,有員工三十多人,原來的舊廠房粉刷一新,又加蓋了兩千平方米的鋼結構廠房,單獨建了辦公室。三代同堂,過年也住在廠裡。
見到袁梁,李東梅熱情打招呼,麻利地倒茶。當年,她毫無覺察地被袁梁要去食品廠,促成了她和範春銀的婚事。
範文章拉著袁梁在廠裡轉著,滿滿的自豪感。工廠還在春節假期中,還沒有工人上班,只有一臺車床在轉著。範文章說,反正這幾天閒著沒事,範春銀吃過飯就過來乾點車床的活。
範文章說,範春銀領著在車間幹活,李東梅在辦公室接接電話, 出去買買東西,他自己幹銷售。現在,工廠的客戶也有了,但大多還是原一機廠的老業務員、幾個同行小廠也從他這裡調貨。
範文章指著幾十臺擺在地上正在組裝的產品,對袁梁說:“你看看這三十臺,你能看出來是翻新機還是新機器嗎,我敢說,誰也看不出來。舊機子越來越難回收了,幾乎已經掃蕩完,這是我做的新機,只用了很少的舊件。你看看,和一機廠的產品差不多吧,這是自乾漆,不是烤漆,就是光亮度不如一機廠的老產品,其它的一模一樣。我這賣出去,比一機廠的產品便宜一千元,效能可是槓槓的,你說客戶會選擇我的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