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是誰寫的。”
袁梁吃著,沒有搭話。唐漢平忽然停了筷子:“那不是汪恆善寫的嗎,我看著字型就感覺熟悉,可不是他寫的。”袁梁說:“知道就行了,別外傳了。”唐漢平一笑,點點頭:“還真是。不過,我看張怡菊的樣子,雖然不說,臉上卻也不是氣惱,還有點洋洋得意呢,有人追求真好。”袁梁說:“汪恆善把她寫得跟花兒似的,一往情深,她能不得意。”唐漢平說:“弄得那麼複雜,買幾件禮物、衣服一送,不比這有效果。”袁梁笑了:“你以為人家是孟巧珍,孟巧珍是賢妻良母型,講實惠講實在,人家講的是浪漫是情調。”唐漢平笑了:“就是,我家的就是賢妻良母型,嘿,那身板瓷實得很,幹活幹事都厲害,我還是有福了。”袁梁說:“快別嘚瑟了,忘了你六神無主的時候了,碗筷交給你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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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漢平出去了,袁梁仰坐在椅子上,想著王美春的話“動人心絃的悽美”,這也許就是自己內心的真實寫照,自己是想於愛華了。
此時,袁梁不知道的是,於愛華更想念袁梁,除了刻骨的愛和思念外,於愛華的家裡正是悲天慘地,於愛華在承受著不堪承受之煎熬。在於愛華到市政協後,她的家人加快了催婚的步伐,在宣傳部的那位退出後,很快又物色了一位來到於愛華的家中相親。於愛華的母親哭天搶地,以死相逼,絕不讓於愛華在企業找物件。
晚上,袁梁來到了甄素潔的家裡,進門看時,她的父親已經回家了,袁梁急忙上前:“甄叔,回來了。”想必甄平昌也知道袁梁來了幾次家裡,袁梁也並沒有明顯袒護著錢琛,甄平昌答應了一聲就回屋了。
袁梁來到甄素潔的房間,甄素潔不再躺床上了,手裡拿著一本《婦產科學》正看著,見袁梁進來就放下書,招呼袁梁坐下。
甄素潔說,她的父親是上午回來的。她說,甄平昌一直住在研究院旁邊的招待所裡,每天去研究院領導的辦公室,手裡拿著甄素潔手術的單子,碰到人就絮絮叨叨講,錢琛也回家了,不能上班了。像這樣的情況,除非甄素潔的家裡到法院告錢琛,研究院也沒有其它的辦法,在甄平昌一再糾纏下,研究院給了錢琛行政記過處分,並把他下派到一個偏遠的礦山,也是和研究院同屬一家央企的下屬單位。研究院給甄平昌買了火車票,給他結了招待所的住宿費,把他送到火車上,甄平昌才回來了。
還能怎麼樣呢,日子還要過,也只能這樣了。但這樣的處理結果,錢琛並沒有電話告知袁梁。
甄素潔大病初癒,臉色好了許多,但心情並未平復。人是有感情的,十年的戀情不是說斬斷就斬斷的,也許只能交給時間了。
甄素潔給袁梁倒了一杯茶,袁梁急忙接過來,袁梁講起了汪恆善給張怡菊寫情書的事,只是沒有講是自己給潤色的。甄素潔的臉上有了笑意:“你們廠還真有意思,工廠的愛情直接、純真。”袁梁又想到了於愛華,低頭不語。
袁梁看看甄素潔,燈光下她的眼睛明亮,含著幾分淡淡的哀愁,更令人心動。甄素潔看著低頭喝水的袁梁說:“你不是說還沒有女朋友嗎,我給你介紹個怎麼樣?”也是話趕話,袁梁說:“你還有心情給我介紹女朋友?”甄素潔坐直了身子:“我說的是實話,你看,我家二妹素雅怎麼樣,高中畢業,糧油加工廠的質檢員,比我可漂亮多了吧。”袁梁愕然道:“你這太直接了吧,我可接受不了。”甄素潔說:“你來了幾次,我看二妹對你還挺好的,是不是配不上你?”袁梁說:“你這是亂點鴛鴦,也沒有什麼配不配的,你妹妹就是我妹妹,我可沒有那想法。”甄素潔說:“你們就處處唄。”袁梁開玩笑說:“這差著幾歲呢,我可不欺負小姑娘,如果素雅的姐姐介紹給我,我倒是真要考慮考慮,我覺得還是素雅的姐姐漂亮。”甄素潔的臉色緋紅,這是第一次袁梁見到,袁梁不禁呆住了,甄素潔果真是個美人,一種國色天香、端莊大氣的美,不同於小女孩的美。甄素潔撩一把頭髮,掩飾著自己:“你又開玩笑,我都老了,哪有妹妹漂亮。”
袁梁不敢耽擱,起身告辭,出來門,正好撞見了甄素雅,甄素雅對袁梁說聲再見,袁梁感覺到她的臉一下紅了。素娟、素秀也都在素雅的後面,都在和袁梁說著再見。潔雅娟秀,這四位姐妹,怎麼都是那麼漂亮,個個都是水靈靈的,還是豆腐養人啊,袁梁想著。
幾天之後,錢琛從雲南打來電話,說自己在一個叫海龍的礦山,離蔡清清所在的研究院的城市有五十公里,每到週末可以回去。
相比錢琛,甄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