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白白。”王美春說:“我不相信,我不信你到了黑玫瑰家裡,就只是隔著布簾看看。”袁梁說:“你別和我胡扯,我幹著正事呢,我現在還真有一種悲涼感,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王美春笑起來:“你這還沒過第一輪,哪有那麼悲涼的,有什麼君莫笑的,我又不笑話你,我看好你披荊斬棘,肯定能衝到最後一輪。”午後的陽光,熾熱而燦爛,從窗子外面照進來,王美春在陽光下閃著刺目的白光。
,!
下午五點,袁梁打電話給杜文藝。杜文藝說六點鐘吃飯,七點整繼續進行,一機廠還有周曉、呂建超沒有演講。
袁梁騎車趕到市委禮堂,夏愛祥剛剛上臺開始演講。夏愛祥講完,大家擁擠著去吃飯。晚上的飯菜也不錯,紅燒魚塊,饅頭管夠。
夏愛祥吃著,滿臉興奮:“我是最後一個,可讓他們給折騰死了,我前面的一個就講了幾分鐘,看看還有時間,就讓我上去,不然我就吃完飯進行了。”袁梁說:“你發揮還不錯,得分應該可以。”夏愛祥說:“我這不是又加了內容嗎,不然就是以偏概全,材料太單薄了,這樣厚實多了。”袁梁自然知道他說的什麼意思,夏愛祥竟然吃了三個饅頭。
呂建超的演講草草了事。袁梁覺得,周曉的演講也就那麼回事,甄衛星的文筆肯定沒問題,但這不是工作總結,不是文學創作,是管理理念,是管理措施,是管理方法,如果林建洪執筆的話,可能會比這效果更好。
袁梁沒有看到十五號馬虎騰、十八號田縣安的演講,袁梁看過馬虎騰的演講稿,也看馬虎騰演示過,感覺真一般。
田縣安的演講稿是李志強寫的,寫得再好,田縣安也講不好,他的語言表達能力一向很差,再說了,他現在就是吳俠的代言人,而吳俠的對立面太多,吳俠一走,他也就成了替罪羊,許多人慾置之於死地而後快,就等著看他的笑話。果不其然,他的得分極低。
最叫絕的是二十八號競聘人,袁梁感覺這哥們不是來競聘的,這哥們就是來複仇的,就是來揭發別人的。他在臺上,不是說怎麼治理工廠,怎麼著經營管理,他全篇在痛說一機廠所遭受的禍害,痛說革命家史,句句帶著刻骨的仇恨,句句有指向性,頗有痛打落水狗的氣勢。他的講話,竟然引起臺下幾次鬨笑。對此人,一機廠的人都熟悉,他也是被某人逼走的,他是某人的死對頭。其實,也未必一定要這樣,這樣做,大家反而看到了你的真面目。
:()鐵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