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的吧？我不相信，剛才喝著咖啡還風輕雲淡、置身事外的樣子。”袁梁說：“你看我是開玩笑的樣子嘛，我什麼時候給你開過玩笑，我和你都是周吳鄭王一本正經的。你看，這是楊國慶給我的辦公室鑰匙，我在那兒待了幾分鐘還不適應，不知道坐在哪裡，我又到你這來了，還是這個位置舒服啊。”王美春看看鑰匙，看看袁梁：“你又騙我，你啥時候和我一本正經了，你早晨上班還揉搓我來。我又不稀罕你幹那個什麼總經理，你幹不幹我看著都一樣。”袁梁一笑，喝了口咖啡：“別說你不信，我還暈乎著呢，可我拿在手上的鑰匙是總經理辦公室的啊，你說怎麼回事。”王美春看看鑰匙，看看袁梁，忽然摟住袁梁親了一口：“真，真的，我太高興了，我，我該怎麼辦，我給賈科長打電話，看看怎麼慶賀。”袁梁說：“不急，慌什麼呢，我先看看下一步工作怎麼做？”王美春說：“這就開始看下步的工作了？下午再說，喝著咖啡，吃著紅棗，先快活這一時，就怕你今後沒有時間到我這來了。”王美春的話裡竟然有了點幽怨。袁梁一把攬過王美春，王美春看著袁梁，驚喜道：“我這可是身價倍漲啊，這不是竟然要被一機廠的總經理寵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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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下班了，袁梁走出檔案室，回到出口處。出口處的人全部坐在那裡，看見袁梁，每個人一臉嚴肅的樣子，汪恆善、程遠方、孔祥偉站了起來。袁梁疑惑，他們怎麼沒有去打牌。
袁梁坐在椅子上，看看辦公桌上的東西，收拾著。汪恆善急忙過來，要幫忙收拾的樣子，伸了伸手，又縮回去，實在是沒有多少東西。
忽然，外面有鞭炮聲響，聽聲音，好像是從大門口傳來的。袁梁挺挺身子，想站起來，但又坐在那裡。聽聲音，放了不少鞭炮。這時，有人闖進來，是杜文藝，他喊著：“袁總，你露個面唄，外面徐有才和辛偉峰正放鞭炮呢。”
袁梁笑笑，宣佈免去吳俠職務的時候，廠大門口響起了鞭炮，今天大門口的鞭炮是為了什麼呢。
出口處的人顯然都已經知道，袁梁被任命為了總經理，但好像意識上還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道怎麼稱呼袁梁。汪恆善像醒過來一樣，推孔祥偉一把：“走，咱也放鞭炮去，今天就把門市部的鞭炮全部給他包圓，全部放完。”程遠方拿過來一個紙箱，幫著袁梁把桌子上的東西放到紙箱裡。袁梁要搬紙箱，程遠方搬了起來。袁梁看一圈出口處辦公室，走了出去。
袁梁來到二樓，拿出鑰匙開啟門，程遠方把箱子放下。
袁梁看看落地座鐘，對跟著的杜文藝說：“該下班了，走吧，杜總，回家吃飯。”
袁梁、杜文藝、程遠方來到一樓走廊盡頭，出口處的幾個人在那裡站著。
工廠大門外，鞭炮聲又響起來了，是汪恆善、孔祥偉。徐有才、辛偉峰在大門口，見人就讓著煙。
下班的鈴聲剛過，袁梁就騎上腳踏車，回家了。
：()鐵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