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裡比量了好久,我和朱老師建議,就用這一堆底座進行改制,完全沒有問題。”朱老師趕緊附和:“要是把這一堆用上,能給我倒騰出來一塊大場地,還能節省不少錢啊。”袁梁驚訝之際,但也是不敢確認:“假如改制的話,工作量大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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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愛祥把圖紙鋪在旁邊的工件上,指指圖紙,指指工件:“看,就是這裡,還有這裡。”袁梁仔細地比對著,看過後,不能不說這是一個好辦法。
夏愛祥說:“因為此類機型只有你銷往國外,首先你確認一下,質量上肯定絕對把握。如果能用上,對工廠是好事啊,這一堆節省的資金就非常可觀。朱老師更巴不得能騰出地方,廠裡的產品品種太多了,半成品庫實在是場地侷促,插腳的空都難找啊。”
袁梁說:“能為工廠省錢,何樂不為。你和朱老師能想到這一點,真能用上就是大功一件。”夏愛祥說:“也想不了那麼多,我想的是一旦用上,怎麼用?先和你確認第一批改制的批次,是否先改五十臺底座,用完再改,分次使用。再者,最好是按零活的計件方式給車間結算,這樣工時高,他們幹活也絕對能把握質量。”
比起底座的成本來說,即使是按零活計算工時也太少了,這一點袁梁是絕對贊成:“就按零活計吧。”接著袁梁又強調到:“還是按照新產品的試製流程來做吧,先來兩臺樣機,後續的銷售計劃馬上就會下來,非洲市場急需在旺季前發貨。”
為了保險起見,袁梁拉著夏愛祥到技術處找到黃博,把夏愛祥的想法告知,黃博一致肯定。
袁梁跟蹤著,夏愛祥安排五分廠順利地進行了小批的底座改制,並安排了其它件的加工,安排四分廠組裝並試機。當袁梁把試製成功的訊息報告給錢忠誠經理,幾日後他就下達了一個四十尺貨櫃的要貨計劃。
夏季來臨,白天下了一天的雨,晚上還是接著下。半夜裡,小孩哭啼,馬曉荷要起床,腳往下一伸,呵呵,不會伸到尿盆裡吧,竟然溼了腳。開啟燈看看吧,燈光開啟,被驚嚇到了,床下是一片汪洋,雨水進屋,小孩的尿盆子竟然浮在了水上。
待到天亮,夫妻兩個慌忙把傢俱墊起來。房子在的地方太過低窪,尤其是房前就是一個低窪處,家屬院的雨水就從門前流往房東側的一個大水坑。這一排的房屋都是這樣,一到暴雨就是水漫金山,家家進水。馬曉荷抱起孩子,去了孃家。
兩天之後,雨水退下去了,袁梁急忙打掃衛生,晾曬傢什。
這裡的房子也是一排簡易房,肅靜但是偏僻,寬綽但是怕雨,因為緊靠著前排的房子,陽光變成了很細的一條線,需要曬被子啥的時候,就會趕著到西面的鐵絲上曬。
袁梁右邊的鄰居是五分廠的小李夫婦,兩個人都在車間,有的是力氣,就和工友從鑄造分廠拉來廢渣墊高了房內的地基。馬曉荷看著小李家墊高的地基,也是羨慕人家,也老盼著不要下大雨,每到大雨也就非常擔心。
小李夫婦都是生產能手,每天回到房間裡都沒有什麼聲音,也不串門也不打牌,兩個人回家大多喝的是麵條,有湯有水有菜,再放上雞蛋,一人抱著一個很大的快餐杯呼嚕嚕吃起來。有時,兩口子也打架,就聽到隔壁的房間兩口子氣喘吁吁地打著,還有傢俱碰撞的聲音,但從來不吵從來不罵。每到這時,馬曉荷就支著耳朵聽著,那兩個人不吵架不說話,也就不知道為什麼打架。
前排的房子裡,住著二分廠的老龔,老龔的老婆在外面的廠上班,兩個人從來不打架的,但是天天吵架,吵架的聲音奇大,傳遍五鄰六舍,都是因為雞毛蒜皮的事。有時,他家的孩子參與進來,大聲叫著哭泣著。一天聽不到他們吵架就好像缺了什麼似的,有時,袁梁也想,就這老龔一個大塊頭,你吵什麼呀,你上去飽揍一頓不就完了嗎。
房子的北面,隔著一道矮牆,一道淺溝,那是鎖具廠的家屬院,每天晚上七點的時候,就有一個男孩子在那裡拉著長音在哭,能哭很長時間,底氣充沛,語調平緩的那種哭,偶爾傳來大人的呵斥聲。曾有幾次,馬曉荷想去看看孩子為什麼哭,又不認識人家,也就作罷。
袁梁的家裡不是電視響著,就是音樂放著,還有孩子的嬉笑聲,小孩很乖,從來不哭的。日子就是這樣不緊不慢地過著。
又過了沒有多長時間,袁梁就搬家了,搬到了新的樓房,三室兩廳一百三十多平方。袁梁到一傢俱廠,定做了一張床、兩節書櫥、一個大的寫字檯,一個電視櫃,一套餐桌椅,一套流行的聯邦椅和茶几,家裡面就滿了。住進新房後沒幾天,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