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應該做的。
袁梁說,陳家林不讓你們回來,為了你倆回來,我和付鵬程、陳家林交涉了數次,他們是不想讓你倆回來,他們想繼續讓你們在那裡工作,所有的費用和工資當然由他們支付。我也是從我自己的本職工作出發,我代表廠裡和他們交涉,既然合同已經終止,你們就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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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有才說,我們當然要回來,我們廠的合同和人家終止了,我們就沒有義務在那裡,我們就是一機廠的人。陳家林先生給我們兩個談過,如果我們在那裡的話,他最低按照六倍的工資給我們,並簽訂勞動合同。
範文章驚訝道:“六倍的工資,一年就是掙六年的錢呀,你們能夠不為所動,安全返回廠裡,也是難能可貴。”辛偉峰說:“這不是錢的事,有些問題是錢不能解決的,他給十倍的工資也不能留在那裡,廠裡讓回來,就只有回來,我們必須服從。去年,我們走的時候,我們是給袁處承諾的。”
袁梁問道:“你們的工資都給齊了嗎?”徐有才說:“給齊了,付鵬程給了,陳家林也給了,而且人家都是給的十二個月的工資,大家合作得很好,都不容易,也不差個十天八天的,人家就給了十二個月整的工資。陳先生算是很好了,而我倆也不辱使命,活給他乾得很漂亮,在那裡我們絕對沒有給一機廠丟臉。”
袁梁說:“我就知道你們倆行。當初給你們爭取這個工資,當爭取到手的時候,我就想起碼讓你們在那幹兩年,你看這事兒弄的,幹了一年就回來了,我也沒有辦法。”辛偉峰說:“我們在阿根廷,比你還明白,因為是陳家林調查的,他調查完了以後就告訴我們了,阿根廷的某個公司、國內的某個公司、我們廠的某人。就是這樣的,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徐有才說:“對我們廠的產品,陳家林在開拓市場上也是不遺餘力,我們的產品很快就站住了腳,不斷蠶食日本產品、上海廠的市場份額。看那個勢頭下去的話,銷量還能再增加,但不幸卻就這樣發生了。我們來的時候,陳家林告訴我們,他又恢復到原來的樣子了,他再也不會把所有的產品讓一個廠做了,他會日本的、上海的和我們廠的產品都進貨,同時進三種價格,就搞這種差異化。我們就喪失了大好的機會。”
辛偉峰說:“我們從知道這件事開始,我們兩個只要一打電話,沒別的事,就是大罵那個某人啊,他把我們廠大好的生產經營形勢毀於一旦,為了自己的一點小利,置公司的大義而不顧,這是什麼人啊,竟然能做出來這種事。”
範文章說:“這就是差距,有些人為了自己的個人私利,出賣工廠的利益,什麼事都能幹的出來,而你們在大義面前卻拒絕了陳家林的挽留,返回了工廠。這就是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出賣公司利益的人就該被痛罵。來,端起酒來,我敬你們兩個一杯,今天我又體會到了這樣一句話,君子之義在你們的身上得到了深刻的體現,你們就是一機廠員工的代表。當時袁梁讓你們兩個去阿根廷,絕對正確。”
辛偉峰說:“這件事情不只是我們倆,絕大部分員工都會這樣做。我們回來的時候,陳家林對我們說,如果我們想回去,只要給他打個電話,什麼時候都歡迎回去。可是我們能去嗎,我們不能去,我們廠的產品在市場在,我們就在,我們的產品不在市場不在,我們去了就為我們掙自己的工資,再多也不去。還有一點,我們也不能陷袁處長於不義吧,當時他力主我們兩個去,我們兩個不回來了,那他的臉就丟大了。一年拿了六年的工資,我們已經知足了,我們回來還是一機廠的人,不管是在任何崗位,我們還是好好幹,還是和原來一樣。”
範文章說:“我聽了好一會了,現在才知道,你們是一年拿了六年的工資啊。開始的時候,大家都覺得你們是拿三年的工資,這裡面打了埋伏啊。”
徐永才看看袁梁:“是三倍的工資,付鵬程給三倍,陳家林也是三倍,這都是袁處長操作的,我們心裡都明白。來,喝酒,敬袁處長一杯。”袁梁喝了一口酒,對徐有才說:“當初我是怎麼跟你說的呢,你還是別給李盈盈說,別傳到廠裡,招人誤解。”
徐有才說:“我不給李盈盈說。原來我的家裡什麼都沒有,有這點錢就也能操持操持了,我家女兒小靜也不用到別人家看電視了,這不是,李盈盈還想著冰箱、彩電、洗衣機都買了,買就買吧。我真要說聲謝謝了。”
辛偉峰說:“你給孩子買這買那的,孩子也高興。我昨天帶著給孩子買的東西、買的衣服去看我閨女,閨女把我給她的東西抓過來就扔在地下了。哎,你說我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