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來到了雞鳴寺。雞鳴寺很小,兩個人很快逛完。沒有坐公交車,袁梁拉起李慧仙就跑,很快就站到了唐城牆上。唐城牆保護得很好,還是巍峨聳立,氣勢壯美。漫步唐城牆上,滿眼望去,松柏掩映,點點花朵綻放;低頭俯視,一磚一瓦都透露著歲月的痕跡。城牆上有黑色的印記,那是金戈鐵馬、刀槍劍戟的記錄。千年以來,多少兵馬如潮,多少朝代更迭,都已隨著兵馬劍戟聲的消散而歸於沉寂,只留這城牆默默見證著歲月的流逝和變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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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啊,那就是明蕪湖。”李慧仙跳躍著,手指著西北方向。
明蕪湖是金南的第一大湖,正是上班的時間,遊湖的人很少。雖然是在市區,但袁梁卻感覺到了明蕪湖水面的寬闊浩瀚,他跑到水邊,撩起一把手潑向遠方。水色灰暗清澈,湖水凜冽冰涼,袁梁兩隻手潑起水來了,遠方的一個水鳥貼著水面在滑行,水面上形成了一道圈圈漣漪。李慧仙也跑來了,她也撩起水,她向袁梁潑去,袁梁笑著跑開了。
抬眼明蕪湖,道是:清波盪漾柳圍堤,菡萏嬌柔媚眼迷。明蕪湖的四周,種的最多的是柳樹、松樹,果然是柳樹如茵、松樹如塔,連綿不絕。湖邊,水杉如劍,樹身上嫩嫩的新芽剛剛綻出,一排排如士兵站立。雖然沒有菡萏花開,但一片片的荷杆倒映水中,引人聯想花開嬌柔的景象。
這肯定是櫻花大道,一棵棵櫻花樹排列在道路的兩旁,花樹連綿幾百米。樹上,櫻花正開,緋紅色的花蕾 綴滿了每一個枝頭,每一朵都花瓣繁密嬌豔綻放。李慧仙穿行在花叢中,一會站在這裡,一會攀著樹枝,一會伸著鼻子湊近去聞那花朵的香味。人如四季,就如春夏秋冬,李慧仙就如這早春的花兒吧,正含苞綻放,袁梁暗想。
“袁哥,快來啊,你快看。”李慧仙在喊著,手指著一塊大石頭。袁梁跑過去,湊近了看。李慧仙笑起來:“你快跪下,拜拜啊,觀音求子石。”袁梁看看旁邊的牌子,再仔細打量石頭,這塊立著的石頭面相柔和、低頭垂目,正似衣衫漫卷、金蓮移動,不知趕往誰家,可不是觀音送子。
袁梁笑嘻嘻看著,李慧仙拉著他的手:“你別笑,你倒是拜啊。”袁梁說道:“我這還沒有媳婦呢,等我有了媳婦拉著她再來拜吧。”李慧仙吐了吐舌頭:“袁哥,你是拉著蔣蔚秋來拜,還是拉著於愛華來拜啊?”袁梁尬笑一聲:“你這說的啥啊,從哪裡聽來的,她倆我誰也不拉。”李慧仙笑吟吟地說:“你以為我不知道,四車間的蔣蔚秋,五朵金花啊,我知道的。愛華姐嘛,我看她看你的眼神好曖昧啊。”袁梁不理她。李慧仙撒嬌道:“袁哥,你就告訴我,你看中哪個了,你要是說了,她今天沒有來,我好替她拜拜,給你們求子,怎麼樣?”袁梁跑開了:“謝謝你,你這亂點鴛鴦譜。我要說,我看上了廠對門門市部的孫二孃,你說好不?”
武城市肉聯廠在一機廠的門東側開了一間門市部,專賣豬肉、豬骨頭、烤腸、皮凍,菸酒等,店內有營業員姓孫排行老二名叫孫二花,人稱孫二孃。孫二孃未婚,也是面如滿月、貌美如花,一條大辮子長及腰下,人走動時辮子在兩個臀瓣間抖動著勾人心絃,更兼其胸前兩個大奶,稱得上是這半條街的街花,直引得一機廠的青工,每逢發工資時便絡繹不絕,多有人會跑去割肉打酒。那時候也講究個編制或身份,如鄭寶曉等還就不想找集體所有制企業的媳婦,而孫二孃倒是想更上一層,因此也就高不成低不就,成了這半條街的一件心事。
李慧仙格格笑著跑開了:“回去我就給你提親去,娶了她,你吃肉方便了。”
夫子廟滿滿的商業氣息,滿是飯店小吃,或店面或沿街遊走。地處蘇北的武城,其飲食偏於北方,和金南的口味有很大差異。兩個人目不暇接,只選沒有吃過的奇巧的,這裡吃點那裡品嚐,真的是大快朵頤、痛快淋漓。
兩個人再也吃不動了,就沿路南行,直奔唐淮河。來到河邊,憑欄望去,正是:梨花似雪草如煙,春在唐淮兩岸邊;一帶妝樓臨水蓋,家家粉影照嬋娟。
李慧仙歡跳著,兩人登上了一條畫舫,畫舫開動起來了。天上明月高懸,河上流光溢彩。現在的動力船,沒有了漿聲,但光影的世界更顯絢爛,彷彿似人間仙境。站在船頭,一陣陣清涼的風吹過,李慧仙一會指指那裡,一會又轉過去指著別處,叫著袁梁快看。河的兩岸大多是古色古香的建築物,雕樑畫棟,飛簷漏窗,全在光彩的世界裡。一個個畫舫穿過,滿載的都是興高采烈的人群。又要過橋了,李慧仙又叫起來,不知道過了幾座橋,但每一座橋都不同,每一座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