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營出口的話出口退稅給我們廠裡,張芸代理的話,出口退稅就給了安南外貿。我不吃虧,我們廠吃虧了。”陸小滿睜大了眼睛:“你這樣回去能處理嗎,不會有麻煩吧?”袁梁說:“我的業務別人也插不上手,我再想想辦法,我只能儘量再做一下技術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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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滿說:“上午看你給張芸他們講解,你很專業、很牛啊。”袁梁說:“我們廠從出口處成立,我就做業務,業務算是最熟的吧。”陸小滿繼續問道:“你做的這麼好,那你廠裡每年讓你完成多少銷售額?”袁梁說:“我們廠今年的銷售目標是一億二千萬元,今年廠給我的銷售目標是八百萬元。”陸小滿說:“這麼多,嚴世清說起來還有點充大呢,說他是你們廠的大客戶,這差太多了吧。”
袁梁說:“不管是大客戶還是小客戶,在我的眼裡都是一樣,小客戶也可以成為大客戶。我和嚴世清做第一單業務時,他要的貨量可沒有這麼多,慢慢就做起來了,就穩定了。”
陸小滿拍拍袁梁的臉:“很牛嗎,那我問你,如果我重新和你談判,老嚴的單子你還能不能再給點降價?一定說實話啊。”袁梁說:“商務談判就是利益之爭,就是妥協,就是協商,價格從來沒有定數。如果是親愛的小滿和我談判的話,我肯定抵擋不住你這美人計,看在你這花容月貌白花花的份上,我肯定會想方設法再給你降點,至於說降多少,那也是一分錢一分貨。”
陸小滿說:“說來說去還是老嚴失算了,反正我這花容月貌白花花他也不用,當初為什麼他就沒有想到使用美人計啊。我花容月貌白花花給你享用的時候,你和他已經談好了價格。老嚴失算了,大意失荊州。咦,不對啊,我怎麼也成了一分錢一分貨了,你還沒有降到底,說明我這花容月貌在你的心裡還不是絕色。”
袁梁說:“絕色,你在我的眼裡絕對的絕色,你給我談,我絕對是一沉到底。不談這些了,反正都轉到安南外貿了。現在八點半,你想到哪裡玩,咱出去。”陸小滿說:“這還差不多,不出去了,在外面一天了,累了,就讓你陪陪我聊聊天。我去洗澡了,一會讓你好好享受我這花容月貌白花花。”袁梁掀起她的裙子,在她的白花花上拍了一下:“我和你一起洗澡。”
袁梁回到廠裡,阿根廷陳家林的第三批一千臺正趕上發運。一個月後,付鵬程付了第一批款,程遠方待催三百萬元的尾款。
此時,付鵬程傳來了訊息,第三批一千臺在到達布宜諾斯港口時,被阿根廷海關扣押,貨物滯留港口,付鵬程拒付三百萬元。
春節前第一批一千臺貨物發走,第一次貨款六百一十萬元到賬後,袁梁就沒有再和付鵬程聯絡有關的業務事項,都是程遠方在和他聯絡。兩次的業務提成,袁梁也是一分錢沒要,那些對他不利的謠言也就煙消雲散,自己也就樂得清靜。所謂的利益之爭,如果沒有利,如果你不想利,也就爭不起來了。袁梁不知道,企管處介入後,業務提成是怎麼分的,程遠方和陳達兩個人的糾紛又是怎麼處理的,反正和自己無關,自己就不做那些瓜田李下的事了。
付鵬程拒付三百萬元,程遠方急得團團轉。任瑞林還是逍遙自在,每天吹起了口哨,出口處的人都在處理著自己的業務,事不關己,沒有必要摻和,沒有必要跟著操心。袁梁想著,這是程遠方自己的業務,他自己處理就是了。
袁梁疑惑的是,為什麼被阿根廷海關扣押,貨物滯留港口?貨物滯留港口則意味著巨大的費用,意味著下批發貨將會無期限推遲。
程遠方出差,去合陽市機械進出口公司要款。程遠方再次出差,再去合陽市機械進出口公司要款。
八月中旬,生產會議上,本來都是吳廠長、朱副總、生產處長、各分廠車間參加,佈置下一階段生產安排。任瑞林正端坐辦公室,翹著二郎腿,悠閒地喝著茶,忽然被人叫到了會場。
任瑞林沒有參加過生產會議,被叫到會議室,雖是不明就裡,但臉上的得意樣還有。
吳廠長坐在會議室的正中央,那是他的專屬座位,他沉著臉問任瑞林:“你們怎麼沒有下達一千臺aby103產品的生產申請,合陽市還欠著三百萬,生產投入急需要錢,這三百萬什麼時候能要回來?”
參加會議的所有人都靜靜地看著任瑞林,沒有人說話,會議室的落地座鐘滴答地響著。
連續三次一千臺aby103產品生產,每個分廠車間都能按時完成,工時都大大提高了,工資也大大增長了,大家都期待著,都卯足了勁,等著下一個一千臺生產計劃的下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