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聊聊天,十點半就回去了。錦江之星賓館就在袁梁住的地方,向北一百多米,卜建民走了過去,徐有才跟著袁梁回了宿舍。
袁梁跟徐有才又提了起來,說工商局的兩位領導酒沒有喝夠,還沒有說完,徐有才又是罵不絕口:“這都是在地方上囂張慣了,你說你到了上海,你是個什麼呀,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跟著別人吃個蹭飯,還嫌酒不夠喝。還說上海這不好那不好,我就覺得上海好。在老家你可以擺個官樣,在上海你就是馬路上的一塊石子。也不是我說你,你一開始就該明明白白的給他們說,我們就是個打工的,你就請你老同學一個人吃飯,你請他們吃飯幹什麼,在鴻潤大廈四個人吃飯,怎麼說也要六七百塊錢,還不算你帶的酒,你這花的冤枉錢。就這一頓飯,老強、老寇一個月的工資都不夠,他們不是公費旅遊嗎,你該讓他們結賬。”袁梁笑了:“還不是為了老同學的面子,我和卜建民關係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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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有才說:“你這還是老同學,國慶節前萬家民來上海了,他肯定是從李盈盈那裡要了我的上海電話,他現在一個私企那裡幹業務,說是出差到上海,他就找我來了,我陪著他到南京路、外灘玩,在南京路想買外套,說借我三百元,我就借給他了。他在這裡兩天,就擠在我們宿舍裡住,走的時候非要把我的一件襯衣穿走,臨出門把我的一雙皮鞋又穿走了,你說有這樣的嗎,我管吃管住,還要我的東西。這還不算完,國慶假期回去碰到了一起,他竟然讓旁邊的人給我轉話,說是借的三百元就不要還了吧,我一聽就火了,借錢還錢天經地義。你說這叫什麼事,我們在上海打工辛辛苦苦,還碰到這樣不懂事的人。”
袁梁笑了:“你才接待幾次,我來上海好幾年了,接待的次數都忘了,一言難盡。就五月份,我初中同學田加義來上海,說是到上海找工作,就住在我那裡,一住就十天。我在公司吃飯都是免費的,他倒好,自己到超市買菜,一天三頓在我那裡自己做飯吃,看電視、睡覺、出去轉轉,無所事事。他還對我說,你袁梁能在上海混下去,我也能在上海混下去。他老婆打電話,一直催他回家。最後,還是我給他買了張火車票送他走了。”
徐有才笑著說:“你看老強這幾位,也把自己當成了人物了,難伺候啊,還就不伺候了,他是個鳥啊,明天你不要管他們。”
第二天下午五點,卜建民打電話說他們已經回到了賓館,他們自己找地方吃飯,就不麻煩袁梁了,並問袁梁晚上有沒有事,如果沒事的話可以過來打牌。袁梁知道,他們說的打牌就是老家裡那邊盛行的那種和麻將差不多的老牌,肯定是看輸贏的,肯定是要拿錢的。於是袁梁打電話給徐有才,徐有才是這方面的老手,在家裡就經常玩,一聽說打牌,馬上就答應著過來了。
袁梁和徐有才來到房間,三個人已經拉開了架勢,桌子上擺了一摞錢,說是把錢分掉玩牌。徐有才坐在老強的上手,卜建民不由分說把錢分成了四份,也給了徐有才一份,老強、老寇看看,也沒有辦法,四個人就玩起來了。袁梁看了一會就回去了。
第二天早晨七點,徐有才打電話說,他們玩了一夜,幾個人剛剛吃了早飯,徐有才先回去上班了,下午再來。上午休息後,老強就給徐有才打電話,徐有才又過去打牌,又是打了一夜。
第三天上午,卜建民三人坐火車回去了。第四天上午,卜建民打來電話,說是昨天晚上到家了,今天去上班,謝謝袁梁的款待。
袁梁也笑起來:“不要客氣,我也沒空陪著你們玩,你們來的太不巧了,今天來的話,明天后天我就休息了,可以陪著玩。”卜建民說:“也用不著你陪,你看看他們兩個,到南京路、外灘玩一圈就行了,最高興的還是在賓館裡打牌,你那個朋友陪了兩天,這就足夠了。老強、老寇嫌上海的東西貴,什麼都沒有買,臨下火車的時候,把你送給我的那兩套睡衣給搶走了,你說這兩個貨什麼玩意。”袁梁說:“這是我又失禮了嗎?我只給了你睡衣,沒有給他倆。”卜建民說:“你給不著他們,回來以後大街上看見了還不一定能不能認識。”袁梁說:“下次回去的時候,我再帶兩套給你。”卜建民說著不要,說袁梁回家後他回請,兩個人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晚上,徐有才打電話說是他請客,讓袁梁到他那裡吃飯。袁梁想著,這是請什麼客呢?
白怡青、張敏要加班,張敏過來喊著袁梁去吃晚飯,袁梁瞄了白怡青一眼走了。
走到徐有才那裡,大巴車的外面擺了一張桌子、幾個馬紮,桌子上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