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裡啪啦——”
碗摔碎一地的聲音打破了這邊阮玉的單方面戰鬥,所有人都看向這邊。
“哎!秀梅你去哪呀!等等我!”
大家看到的只有岑秀梅飛奔出去的身影,王招娣放下碗也跟著追了出去。
“秀梅——”
梁興旺有些不安,腳步一變就要跟著出去。
阮玉一把拉住梁興旺的小臂:“去哪兒啊梁知青?我們還沒掰扯完呢?”
梁興旺噴火地雙眸看向阮玉,咬牙切齒道:“阮知青你別鬧!秀梅衝動跑出去不知道會碰到什麼危險?到時候你能負責嗎?”
阮玉雙手抱胸,也不讓路,就這麼好整以暇地看著梁興旺。
“梁知青,看來剛剛跟出去的王知青是真不入你的眼啊!”話音一變:“跟瞎了一樣!”
梁興旺不耐和阮玉掰扯,想繞過阮玉出去找岑秀梅。
阮玉好心安慰他,豎起一根手指:“放心吧梁知青,我們之間還沒掰扯完呢!我和你保證,一會兒,岑知青和王知青就會回來。”
梁興旺眼神一動,把目光放到阮玉身上。
“你拿什麼保證,你根本不瞭解秀梅。”
“嘖嘖嘖。”阮玉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又故作高深地開口。
“我當然不瞭解你所說的秀梅~我只知道,被壓迫的人民,當然是要去尋找能為她做主的正義。”
梁興旺臉色一變,瞬間變得有些發白。
阮玉忍不住吟唱一句:“啊~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
其他人才反應過來,岑秀梅可能是去找大隊長還有村長做主去了!
可不是嘛!被哄著做了那麼久的活,岑秀梅看著就不像是那種能委曲求全的,反應過來,當然是要把受的委屈全討回來!
四個受到過照顧的男知青,臉色慘白。
另外兩個男知青雖然沒有起來和阮玉爭,但也是切切實實的既得利益者,算賬當然也要算到他們頭上。
果然沒多久,岑秀梅和王招娣就回來了。
正跟在大隊長後面抹著眼淚,現在下工了,還有不少村民捧著飯碗來看熱鬧。
“岑知青這是咋啦,我見她幹活挺好的人也老實。”
“可不就是老實嘛,都被當奴才使了!”
“哎呦,現在還有地主階級餘孽呢?”
那聲地主階級餘孽聲音不小,聽到的四人臉色一白。
這個帽子要是被扣上了,他們這輩子就完了。
村長臉色也不好,知青是大隊長和村長共同負責管理的,但說實在的,大隊長還是負責生產工作比較多,要算上來,還是他村長失職。
丁有牛面色難看,把身後的岑秀梅兩人讓出來。
對著梁興旺四人說:“現在岑知青和王知青說自己受到壓迫,你們是認還是不認?”
“當然不是!沒有的事!”
梁興旺和潘實連連否認,這咋能認下,認下這輩子就完了!
“不是,我們就是分配任務時出現了矛盾,是我的責任, 沒合理安排,但是壓迫……”
曹高傑和韋石躲在梁興旺和潘實身後,屁都不敢放一個。
梁興旺只承認自己是沒合理安排好,沒有壓迫的事。
岑秀梅紅著眼睛,難得說一句髒話:“你放屁!安排任務什麼時候包括給你們男知青洗衣服了?”
“就是,之前我們還體諒你們撿柴挑水辛苦,現在才反應過來,根本不是一個事!”王招娣緊跟著補充。
吃瓜的村民一陣譁然。
“我咧個乖乖,還給男同志洗衣服?”
“我家老孃們都不樂意給我洗,說我天天穿的衣服像滾泥巴的。”
“怪不得岑知青要找村長,這是被騙了啊!哪有給不相識的男同志洗衣服的啊?”
丁有牛剛剛聽到的時候也是難以相信,這群知青真是反了天了,敢這樣做。
丁有牛又看向梁興旺:“岑知青說得是真的嗎?”
梁興旺連連搖頭擺手,焦急地看向岑秀梅:“秀梅,你聽我說,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們之間能不能不要牽扯到村裡,我們私下自己談好不好?”
“譁——”
村民們吃到連環瓜了,到底是咋回事,聽著梁知青說的,岑知青和他是不是還有點不一樣的事。
岑秀梅用袖子抹掉眼淚:“梁知青,我和你之間有啥事?和你騙我和王知青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