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阮玉臉上的笑意後,周振意識到自己被這小丫頭逗了。
手指著阮玉:“你這……你這閒的來逗我來了?”
“那當然不是,我來討好你來了。”
阮玉從背後拿出一小掛豬肉,大概七八兩五花肉:“瞧瞧,這是啥?這誠意夠吧?”
“哼!”周振背過身去,才不被這點豬肉誘惑誰沒吃過肉似的,就是相隔了億點點久罷了。
“別急嘛,你再看看。”
阮玉跳到他面前,拿出一個小白瓷瓶。
“這是啥?”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唄!”
阮玉把白瓷瓶丟到周振懷裡,周振手忙腳亂接過,“你這丫頭,摔壞了我可賠不起啊!”
周振拔出瓶塞,一股濃郁的醬香撲鼻而來,周振覺得自己已經要醉了。
怕香氣外洩得更多,周振連忙把塞子塞回去,緊緊抱在懷裡。
“臭丫頭,你哪裡搞到的好東西?”
阮玉咧嘴一笑:“還是你識貨!我還怕你不認識咧!”
“怎麼可能,我又不是沒喝過這玩意,想當年……”
周振下意識嘴硬就要反駁,突然停住了嘴,瞪著阮玉。
這臭丫頭!是來套話的吧!
阮玉沒能聽到後面的話,可惜地撇撇嘴:“不說算了。“
“啪”阮玉把肉丟到旁邊的桌子上,隨口問道:“我來找你打聽村裡有哪個手藝人是可以做盆、木箱子的,我可以拿東西換。”
“就這事?”周振不信。
阮玉坦蕩點頭:“嗯嗯。”肯定不止,但不能現在說。
周振舒了口氣,眼睛盯著阮玉,手迅速拿過肉,懷裡揣著酒放到廚房裡,出來才說道:“你今天到城裡去了吧,趕牛車那個老頭,陸和平,他就有這手藝。”
?!
就這?
“臭老頭你還我肉和好酒!”
“你這死丫頭,送上門的禮咋還好意思要回去呢?”
“我就好意思!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阮玉意思意思拉扯兩下,也就放手了。
阮玉理直氣壯提要求:“那我先去找陸爺爺換些東西,你做飯等我!”
“憑啥,你還想在我這吃飯?”周振有些炸毛。
阮玉沒說話,眯著眼掃過灶臺上的肉和酒。
“行吧行吧,你快去!”周振把阮玉推到門口。
“不準偷吃啊!”阮玉回頭叮囑。
“知道了——”周振轉頭小聲嘀咕:“臭丫頭,這就叫上陸爺爺了?憑啥叫他臭老頭!那瘸腿老頭能有啥好!”
罵罵咧咧地到自留地拾菜去了。
阮玉一路蹦蹦跳跳,七拐八彎地來到陸和平家。
陸和平是有做傢俱的手藝,所以住在山旁邊,方便拉木頭,但樹屬於村裡集體財產,想要砍樹還得得到批准才行。
“陸爺爺!你在家不?”
阮玉敲了敲院門,院門是半掩著的,裡面傳來聲音。
“進來吧!”
“田知青,你也在。”阮玉看到了田舒姐弟倆。
田舒點點頭:“阮知青,你也來‘換東西’?”
“是咧。”阮玉看向正在忙活的陸和平,“不知道陸爺爺忙不忙得過來。”
陸和平吧嗒吧嗒抽起旱菸:“看你要做啥物件了。”
阮玉掰著手指頭:“兩個盆,一個淺點用來洗臉,一個弄深點窄點用來泡腳,還有不一個木箱子,可以扣上鎖頭的那種,我要用來放東西。”
阮玉雙手比劃著箱子的大小,“嗯,大概這麼大就行。”
“行,能做。”陸和平轉頭對田舒姐弟倆說話:“田知青,你要的東西不多,明天我能弄好送去知青點。”
這是趕客的意思了。
田舒瞭然點頭:“那麻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
“好咧,田知青你慢走哈!”
田舒對陸和平點頭,又對阮玉點頭示意,轉身走了。
阮玉看到田舒姐弟倆走後,一屁股坐到院子裡的小矮凳上,“陸爺爺,你看我倆都那麼熟了,打算‘換’多少合適啊!”
阮玉眨巴眨巴著眼,試圖講價。
“爺爺!”從屋裡衝出來一個小瘦猴,撲到陸和平懷裡。
阮玉驚奇地打量著這小瘦猴,沒想到陸爺爺還有家人吶,還以為是孤家寡人一個。
阮玉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