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秀梅觀察了下,大家衣著都整齊,在床上坐著的湯善芳也只是頭髮凌亂而已。
屋裡也沒有不妥之處。
“梁知青,這裡有一點矛盾,你過來吧。”
岑秀梅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下,梁興旺聽明白了。
但是,這點事情麻煩村裡幹部,時間又太晚了,而且這事說大不大,自己內部解決得了。
梁興旺對湯善芳開口道:
“湯知青,這事是秀梅都親眼看見了,你抵賴不得。”
轉頭又對兩位苦主:“你們有什麼想法,我們一起商量解決一下,這麼晚了也不好麻煩村幹部了。”
湯善芳抵死不從,就要賴到底了。
“別以為我沒看到下午的時候阮玉給岑秀梅塞糖了!她肯定是會向著那邊說話的,她說的話不公正!”
“哼!”
阮玉雙手抱胸:“可是我看她不想好好解決啊!什麼叫塞糖啊,那明明是我與岑秀梅同志友好的相識,你算老幾啊管我做什麼?
要不這樣,我的那份,我揍她一頓抵消行不行?”
阮玉眼底跳動著躍躍欲試,她不差錢,想揍人。
這位是個不好說話的,梁興旺轉頭看向刁紅梅。
“我?我就那麼一件薄被是新做的,但也有一些舊衣服,賠錢吧,五十塊應該差不多了。”
“……”
“你怎麼不去搶……”湯善芳脫口而出。
幾件破衣服加薄被,撐死了二十多塊。
這明明就是獅子大開口!
梁興旺有些頭疼,看向岑秀梅,眼神示意要怎麼辦?
岑秀梅一臉冷漠:“我是在場證人,不好參與到公證中去,免得有人說我拉偏架。”
梁興旺頭都大了,擺爛道:“行!你們這樣的話我就去請村長了。”
“我和你一起去!”
潘實和梁興旺轉身就走掉了,還真的去叫人了。
大家都圍在屋裡,只有湯善芳坐在床上,氣氛沉默。
刁紅梅心疼地把自己的行李往旁邊挪了挪,放在地上就在地上吧,不要沾水就好,也好叫村幹部看看這行為。
“湯知青,你可真能耐啊!才來第一天就能鬧事!”
阮玉雙手環胸,嘲諷地撇撇嘴。
她幹完飯正好飯困了,回來想直接休息的,沒想到給她來了個飯後運動。
湯善芳一下子就炸了,就阮玉這個樣子,凌天宇還想叫她道歉?
做夢?!
“滾吶!你們還在這裡幹什麼!”
湯善芳被周圍的眼神看得有些破防,閉上眼睛隨手拎起一個盒子,就朝她最恨的阮玉打去。
湯善芳突然發瘋,阮玉有些躲閃不及。
只是憑本能後撤一小步,胳膊還是被打到了。
“嘶——”
盒子是木盒,很結實,打人非常有利。
痛感讓阮玉表情扭曲一瞬,陡然沉下臉,話從齒間一字一字逼出。
“你先動手的是吧?”
湯善芳看著阮玉陰沉的臉,有些往後縮。
阮玉一瞬邁出一大步,踩著炕蓆伸手扯住湯善芳的頭髮。
“啊——我的頭髮!”
用力之大,直接將湯善芳從炕上扯下來,整個人甩在地上。
阮玉覺得不解氣,她的胳膊還痛著呢!
於是把湯善芳摁在地上,“啪啪”又甩了兩個嘴巴子。
“這回你舒服了是吧?讓你講人話幹人事的時候你不聽,說話啊!”
“唔……”
湯善芳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欺負,痛得她捂住臉蜷縮起來。
阮玉看她不說話,又踢了她一腳:“我讓你說話!”
“你在幹什麼?!”
凌天宇一聲咆哮衝進屋裡。
他剛剛在自留地那邊和田舒說話,看到梁興旺幾人到女知青那邊也沒多想,以為是去幫忙的。
凌天宇正在珍惜為數不多和心上人說話的機會,就沒理,拉著田舒多說了會廢話。
要不是田舒見這邊聲音越來越大,強行終止話題,凌天宇覺得還能聊。
凌天宇看到在地上狼狽的湯善芳,人都麻了。
“嗚嗚嗚——”
湯善芳說不出話,感覺她的臉迅速開始發熱、腫脹,只能不停地哭。
阮玉一套動作太快,眾人才反應過來,看到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