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宏偉頭更疼了,上手按了按太陽穴,“振叔,五癩子那怎麼樣了?”
“沒怎麼樣,養養就好了。”
周宏偉還想再問:“振叔,五癩子那……那裡也沒問題嗎?”
周振不耐煩,“怕啥,我徒弟下手當然知道輕重,死不了。”
阮玉心裡有些竊喜,倔老頭承認收他做徒弟了?
“我的兒啊!你還沒娶媳婦呢!可不能壞啊!”聲音由遠到近傳來。
五癩子他娘哭嚎著跑來,正在上工的她聽到死對頭說她兒子那裡被踹傷了,以後都不能生了,丟下東西急忙跑來。
“振叔,我兒子在哪呢?”
周振抬起下巴指了指,“在裡面躺著,沒啥事。”
“是嗎?這玩意被踢到還能沒啥事?”五癩子他娘不信,急忙掀開簾子,當場就要扒開五癩子的褲子看。
悠悠轉醒的五癩子,一睜眼就看到他娘在扒他褲子。
“娘你幹啥呢?!”五癩子趕緊扒拉住自己的褲腰帶。
但剛剛周振給他檢查過,褲腰帶沒有綁起來,很容易就被他娘給扯下來。
五癩子的下半身就這樣被他娘看到了。
“娘!!!”五癩子發出尖銳爆鳴聲,羞憤欲死,顧不上自己臉的痛,趕緊掙扎起來把褲子扯上。
五癩子他娘有些訕訕地收回手,她只是想知道自己兒子情況而已。
周宏偉在外面喊著五癩子:“五癩子,既然沒事就趕緊出來!還有事沒有處理完呢!”
五癩子趕緊把自己褲腰帶繫好,推開他娘出去了。
“大隊長,我這叫沒事?”五癩子指著自己的臉。
外面的人看到鼻青臉腫的五癩子,倒吸一口涼氣,阮知青下手真狠啊!
周宏偉抽了抽嘴角,還真說不出,只能當沒看到,閉上了眼。
“你自己做了什麼事自己心裡清楚,怪不得我。”
五癩子他娘怒氣衝衝地推開五癩子,“犯什麼事要被這樣打?還差點斷子絕孫,是哪個打的?有本事站出來!”
阮玉就站在周宏偉旁邊,五癩子他娘沒把她聯想上,自己兒子好歹是個大男人,一個小姑娘不可能把他打成這樣。
五癩子委屈的開口,指著阮玉,“娘,就是她!她打的我!”
五癩子他娘順著他兒子手指的方向,看到了她最不懷疑的人選,還真是!
五癩子娘一下黑了臉,瞪著阮玉:“我說你一個小姑娘也不害臊,和男人動手動腳的就算了,還衝著男人這個地方去!這事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大隊長,你就這麼看著咱們周家的人被欺負?”
阮玉冷笑,“不愧是母子倆,汙衊人找的理由都一模一樣,我倒是要找公安看看,定誰的流氓罪。”
“什麼狗屁,哪有什麼流氓罪!你不要亂說!明明就是你沒走正道!”
五癩子叫嚷著,可不能扯到別的去。
但剛剛阮玉說的時候,五癩子剛好暈倒了,沒有聽到事情原委,大家都一言難盡的看著他。
五癩子找大隊長做主,但完全忘記剛才自己是怎麼汙衊人的。
背後的吃瓜群眾已經把事情全部還原,周宏偉也都聽到了。
五癩子他娘竟然還敢扯上自己,周宏偉臉一下就黑了,似笑非笑地開口:“什麼咱們周家,你兒子可說了,我也是主犯之一,給別人走後門收賄賂,還跟別人不清不楚的呢!”
“……”五癩子的腦子短暫的迴歸了,他只想著找阮玉的麻煩,扯到大隊長的時候完全沒有帶上腦子。
這回麻煩了,五癩子眼神閃躲,冷汗直流。
周宏偉盯著他,看他能說出什麼花來。
五癩子他娘也察覺到不對勁,怎麼大家都不說話,還用這種眼神看著他們。
“就是……反正就是阮知青她……反正不公平……”五癩子支支吾吾,到底是不敢像腦子出走一樣說話了。
“行了,在這裡說也沒意思,大家也聽不到。”
周宏偉一把扯過五癩子的手,拉他走到大隊部,“剛好大隊部安裝了喇叭,去那說,我要和大家一起聽聽,我是怎麼走後門,收賄賂,還和叫我叔的女知青有什麼不清不楚的!”
“哎哎!怎麼回事啊!我的兒啊!”五癩子他娘還沒反應過來,她兒子就被拉走了。
周宏偉走在前面拉著五癩子,身後跟著阮玉,再往後,是跟著的吃瓜群眾,還有拼命趕著的五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