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破孩子！”芳嬸把衣服扔到河邊的盆裡。
阮玉笑了笑，知道芳嬸只是在做做樣子，打是不可能打的。
阮玉解釋道：“芳嬸，是我不好，我剛剛問了偉才他們，春芳她奶是誰，偉才才回答我的，這不怪偉才，芳嬸你要怪就怪我吧！”
芳嬸看著阮玉一副要替周偉才捱罵地模樣，表情一鬆，“這也不是問啥的問題，這臭小子直接叫大人的名字，哪有這樣式的！”
阮玉就知道芳嬸沒真生氣，轉頭招呼周偉才道：“快過來，我和你奶解釋好了，不是你的錯。”
“真的？”周偉才站在河中央探頭，觀察著他奶的表情。
見他奶還真和小玉姐姐有說有笑了，才樂顛顛地跑過來。
“嘻嘻，我就真的奶不會真生氣~”
周偉才笑嘻嘻地過來討巧，被一下變了臉色的芳嬸揪住胳膊。
“嗷——嗷——”
捱了兩掌的周偉才紅著眼眶，看著芳嬸和憋著笑的阮玉，“奶你騙人，小玉姐姐你也騙人！你們大人都騙人！”
“哼！我騙人？我和你說了多少遍了不要對長輩不要直接叫名字，這周大嘴也是你叫的嗎？”
芳嬸見周偉才還是不知悔改，還想再給兩掌。
阮玉見狀趕緊給周偉才使眼色，提醒道：“偉才，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見到你爺也敢叫周宏偉嗎？見到你奶也敢直接叫名字嗎？”
“我錯了奶，我再也不叫了！”周偉才趕緊認錯。
“這還差不多！”芳嬸這才放開自家孫子。
阮玉笑了笑，周偉才這能屈能伸的，怪好玩的。
等周偉才捱了兩掌回頭，發現陸安實已經和白菜玩上了。
“啊啊啊安實，你竟然不叫我！自己和小狗玩上了！”
周偉才連忙湊過去，其實白菜也沒有和陸安實玩上，只是不抗拒他罷了。
乖乖蹲在原地，給陸安實摸，這在周偉才看來就已經是玩上了。
周偉才試探性地伸出手，“小狗乖乖，給我也摸摸好不好呀~”
見白菜低著頭沒反應，他才大膽地上手摸了一把。
啊啊啊好軟好滑！周偉才在心裡尖叫。
芳嬸這才看向阮玉，“小玉，你這是來河邊幹嘛？”
“哦，我家狗太髒了，這不就帶它來玩水，順便洗洗嘛！”阮玉回頭，“白菜！過來！”
才摸了兩下的周偉才，眼睜睜地看著小狗跑開，朝小玉姐姐奔去。
“欸小狗~”周偉才眼巴巴地看著。
陸安實扯了把周偉才，“走呀，我們也到水裡和小狗玩啊，愣著做什麼？”
“哦，哦！走走走！”周偉才連忙跟上。
阮玉把白菜叫過來，手上用水打溼，一把糊上它的狼頭。
“怎麼樣？下來玩水嗎？”阮玉用手當瓢，輕輕朝白菜潑著水。
“嗚~”白菜猛地甩了甩身子，把身上的水還給阮玉。
“啊！”阮玉猝不及防，只來得及擋住臉，“你這小壞蛋，下來玩水吧，我看你也不怕水！”
阮玉抱住白菜，先輕輕放下它的四隻腳試探，看它沒啥反應，才慢慢把它往下放，“我放手了喔，你看看可不可以。”
陸安實好奇，“小玉姐姐，它能聽懂你講話嗎？”
“應該能吧！不管能不能聽得懂，都要安慰它嘛，畢竟它第一次下水，我們白菜最厲害了是不是？”
阮玉低著頭看著白菜，白菜的半個身子已經泡在水裡了，小爪子已經開始刨水。
“我放手了哦！”阮玉放開手，讓白菜自己遊，兩隻手還護在它的身邊。
這水也才到阮玉的膝蓋窩，白菜刨水時，後腿要是使了大勁，也是能蹬到水底的。
白菜就這樣慢慢遊起來，越來越得心應手。
轉彎，加速，停留，圍著阮玉轉圈圈。
“哈哈哈哈，我們白菜真棒！”阮玉使勁誇著白菜。
芳嬸搓著衣服，笑著看玩得起勁的三人一狗，“這狗真不錯，還不怕水，玩得還比你們起勁！”
阮玉正在給白菜洗澡的時候，村裡來人了。
記者！報社的記者！
這詞新鮮吶！他們大隊難道有什麼事？
好事還是壞事？
這不得去瞧瞧！
周宏偉驅散著人，帶著記者來到衛生所門口，“記者同志，阮知青是我們大隊的衛生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