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味兒!爽!”
周振把嘴裡的一小口螺螄粉嚥下,初嚐鮮美,細品香辣,回味甘甜,就像一曲悠揚的曲子,讓人陶醉其中。
然後放開捏住鼻子的手,再一聞,好像已經聞不到剛才的臭味了,好像是一場錯覺。
“怎麼樣?能吃嗎?”阮玉故意問道。
周振嗔了一眼阮玉,“這不廢話嘛!還不快給我盛一碗。”
“這不是看你前面反應太大,怕你打死都不吃嘛,我要留個心理預備啊!”
阮玉接過碗,盛了半碗粉,然後用勺子撈湯,把湯裡的腐竹、酸豆角等料都放到碗裡,再夾上剛剛煎好的蛋。
“我們叫嗦粉,師傅你有機會可以去我家玩,我帶你天天嗦粉,好多品種。”
兩人就這麼吃著螺螄粉當晚飯,呼哧呼哧嗦起粉來。
“真的嗎?你們那邊都不吃麵嗎?”
阮玉搖頭,“不不不,我們很少吃麵食,最多就是包子,偶爾吃吃麵條,還是掛麵。”
“那你們平常吃啥?”
“呃……”阮玉想了想,“反正我們家是吃白米飯的,其他的,可能也是紅薯乾飯吧!”
阮玉有些不好意思,她家條件不錯,吃的一直是白米飯,不知道其他家吃的啥,畢竟去別人家做客人家不可能那差的糊弄你,也都是白米飯。
“所以這臭粉……叫啥粉來著,是你家那邊的特產?”
周振挑起一塊腐竹,沾沾湯汁放進嘴裡,一臉滿足。
“不是哦,這螺螄粉是我們桂省柳市的特產,不是我家那邊。”
“叫螺螄粉,是用螺螄熬的?”
“對,不過這是家裡寄過來的,等這邊螺螄夠肥了,和豬骨頭一起,我現熬湯底給你,絕對是第一了!”
周振砸吧著嘴,現熬的,肯定比這個要鮮!
怎麼辦,已經期待起來了,好像剛剛嫌棄的人不是他一樣。
“白菜,來。”阮玉挑起一根粉,丟到白菜的飯盆裡。
周振嫌棄地看著白菜,“它能吃嗎?”
“試試嘛!”
白菜上前嗅了嗅,小心翼翼地從粉的一端開始咬起來,很快,一根粉就到底了。
白菜抬頭望著阮玉,阮玉笑到不行。
“哈哈哈哈看來白菜和我一樣,是桂省的,吃得很開心嘛!”
阮玉笑著點了點它的鼻子,“你不能吃多,等會兒有剩的我涮一遍水再給你。”
很快,一大盆螺螄粉就見底了,還有配的尖椒炒豆腐,都光碟了。
周振捂著肚子,他年紀大了,很少會吃得那麼撐。
年紀大了不好克化,這回倒是放縱了。
“不小心吃多了,這玩意久不久吃一次還行,要是常吃,人家不會以為我們家茅坑炸了吧!”
阮玉懶懶地靠在椅子上,“沒事,我也沒多少米粉了,想多吃還沒有呢!師傅來,我們石頭剪刀布,誰輸了誰去洗碗。”
阮玉吃飽了就暈碳,想睡覺,碰水洗碗更是難受。
周振撐著雙腿起身,收拾碗筷,“不用,我去洗碗就行,剛好吃飽了活動活動。”
“嘻嘻,我就知道師傅最好了,下次我還做好吃的給你!”
“那我可等著了啊!”
不過阮玉也沒法躺,旁邊還有隻可憐巴巴要乾飯的小狼崽呢!
白菜還是主要喝奶為主,然後喂點肉粥,不過現在長牙,可以給塊大骨頭磨牙用。
第二天,大隊的牛終於也歇夠了,出發去縣城。
牛車上有好多人,一些嬸子,受傷的田舒,陪同的凌天宇,還有刁紅梅。
阮玉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刁紅梅,她是真傻還是假傻,這是要去當特務?
不過看樣子心理素質也是不過關的,平日裡蠻不講理那個勁都不見了,現在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阮玉想到了山上的公安,不知道把人抓起來沒?還是要放長線釣大魚?
“阮知青,你也去縣城啊。”田舒笑著和阮玉打了聲招呼。
田舒臉上也有些擦傷,擦上碘伏了看著有些狼狽。
阮玉笑著點頭,“你感覺怎麼樣?”
“謝謝小玉,我可以這麼叫你嗎?腳已經沒那麼腫了,但還是不敢動。”
“隨便你,有效果就好。”
刁紅梅上牛車後一直沒說話,特別是看到阮玉一點情緒起伏都沒有,連田舒和凌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