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明悽然一笑，“是呀，虎毒不食子，我連動物都不如！”
“哥，為什麼？”林天耀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哥哥，在他的記憶中，哥哥一直都是一副溫文儒雅的模樣，與他們軍人家族一直是不搭的。他不知道自己離家的這些年發生了什麼，居然讓自己儒雅的哥哥變成了這副模樣。
“為什麼？”林天明也問著自己，此時的他彷彿一瞬間蒼老了十歲。他有些癱軟的靠在了椅背上，歐陽慕言看著他站了起來。“也許我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做，要不由我代勞先講講後面的事情？”
屋子裡除了林天明和歐陽慕雲，大家都用好奇的目光看著他，只見歐陽慕言思索了一下語言才開始講：“我從外界的訊息中聽到過，十年前，你們的父親突然病重遍尋名醫都沒有辦法，後面卻使用了偏方奇蹟治癒了。我想這兩件事情之間應該是有所關聯吧，林先生？”
林天明聽到他的話有些震驚的看著歐陽慕言，從他的眼神裡透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來。
“你是想問我怎麼知道這些情況的是吧？其實早在一個多月前我就注意到你們家了，順便就查了查你們家的事情，結果我就發現了這個疑點，再結合今天的事情，這很容易聯想得到的。還需要我往後猜嗎，林先生？”
“不用了，還是我來講吧！”林天明正了正身子開始說著：“我娶妻之後不久，我的父親就得了罕見的血液病，所有的醫療方式都試過了，但是我父親身體每況愈下。正當我不知道怎麼辦時，一個人找到了我，說他有辦法救我的父親。我聽了很開心，問需要付多少錢。結果那個人說不要錢，需要我付出一點代價。我問是什麼代價，他告訴我，需要犧牲我的孩子。當時我的內心非常的糾結，一邊是養我的父親，一邊是我自己的骨血。正當我猶豫不決時，那人跟我說，我還年輕，孩子以後會有，但是救我父親的路只有一條。我聽了他的話痛下決心點了點頭。”林天明有些愧疚的看了一眼歐陽慕雲，他眼神閃過悔恨、悲涼。
程少陽和玉璟聽的很認真，他們想到如果這些事發生在自己的身上，自己也很難下決定。他們的表情裡看向林天明時沒有了指責，而是同情。
“後來他給了我一種藥，讓我加在我妻子的飲食裡，等我妻子睡著後，我們派人將我妻子帶到了我父親的房間裡，那個人讓我在門外等待，每一次我妻子在裡面停留的時間是一個小時，剛開始具體他做了什麼我不清楚。但是我看著我妻子逐漸憔悴的樣子，我還是忍不住透過門縫朝房間裡偷看，我想看看那個人到底用什麼辦法救我的父親。”
“你看到了什麼？”歐陽慕雲問道。
“剛開始我只看到了那個人的背影，房間裡是靜悄悄的。正當我疑惑的時候，那個男人身體慢慢動了，我的父親和妻子慢慢懸浮在了半空中。只見那個男人一隻手託著我妻子的身體，一隻手從我妻子的肚子裡抽出一些紅色的液體進入我父親的身體裡。”
聽到這裡，玉璟有些疑惑的問：“抽出？他用什麼東西抽？”
林天明搖搖頭，“我沒有看到東西，但是我看清楚了，那些東西是從我妻子的肚子裡出來。我當時看到的時候跟你一樣疑惑，但是我沒有打擾他，因為隨著他的治療，我父親的病情控制住了，醫生都大呼奇蹟。我那個時候心裡在想，就用這個孩子救我的父親，只要我父親好了，孩子以後再要一個就是了！”
“真天真呀！”
林天明看了一眼程少陽點點頭，“是呀，我多天真，與魔鬼做交易，又豈會有盡頭！”
“後來呢？”林天耀有些著急的問。
林天明看著自己的弟弟眼神複雜的說：“後來就如同你知道的一樣，衣晨她被這個儀式做到第七次時，身體完全不行了。她肚子裡的孩子越來越安靜，而她也越來越消瘦。我偷偷的問那個人，還有幾次我父親才能好。那個人卻說這個治療一旦開始，我的父親就需要一直供養。我當時非常的氣憤，覺得自己被騙了，想要結束這個該死的儀式，但是那個人卻換了一副嘴臉。他說這個儀式一旦停止，不僅我的父親立刻就會死，我的妻子和孩子也一樣保不住，他讓我選擇，停止還是不停止。我……”
“別說了……”林天耀忍不住開口打斷了他的話，此時的他是如此的自責，一直以為自己將是林家的又一個依靠，沒想到自己的哥哥承受了這麼多。
林天明輕輕握了握林天耀的手，“你還是讓我說吧，這些事情憋在我心裡多年，很難受！”他邊說邊用拳頭捶打著自己的胸口，彷彿一口悶氣憋在那裡，他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