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顫抖,她再一次重重的點了點頭,此時的她已經淚流滿面了。這麼多天非人的折磨,這麼多天無人申訴的苦楚終於有了一個宣洩的出口,白衣女子渾濁的眼珠裡閃著熠熠的光輝。
歐陽慕雲囑咐了曾雲長一聲,便讓白衣女子盤腿坐下,她也坐在了白衣女子的對面。她將兩張符咒貼在了兩人的胸前便念動了符咒。一層淡藍色的光球將兩人覆蓋在裡面,兩人同時進入了夢境。
站在旁邊的曾雲長一臉警惕的環顧著四周,最終目光定在了白衣女子的身上。她記得剛才歐陽慕雲囑咐她的話,如果發生變故,他必須強行阻斷兩人的共情。他記得她說完這話時,眼神有意無意瞥了一眼白衣女子。難道她認為這個女子可疑,所以在提醒著他?
他甩甩頭,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坐了下來,緊緊盯著兩人和時刻戒備著四周。
而進入夢中的歐陽慕雲首先看到的是白茫茫一片,她隨便找了一個方向慢慢的朝前走時,她看到了一身白衣的女子。她如同潔白的蓮花在一個花園草坪上自由的跳著舞。此時的女子是無憂無慮的天使,旁邊她的父母站在旁邊微笑著為她鼓掌。歐陽慕雲正沉浸在這溫馨的畫面中時,畫面變了。白衣女子遇到了一個他夢中的男子,她羞噠噠的抬頭仰望著這個如太陽般的男子,這一刻彷彿空氣都變得甜蜜了起來。
歐陽慕雲移動著步伐,想要看清楚那個男子的臉,畫面又變了。這一次不再是甜蜜而溫馨的畫面,而是黑暗而血腥。白衣女子被男子綁在了一張偌大的床上,男子用工具粗魯的擴開了白衣女子的嘴。即使白衣女子絕望的哀求,男子依舊殘忍的舉起了他手上的剪刀,他趕緊利落的剪掉了女子的舌頭,女子滿嘴是血的昏死了過去。
可是男子沒有這麼輕易的放過她,他拿起桌面上的三根黑釘分別刺入女子的百匯、啞門、神闕穴上,白衣女子再一次的醒了過來。此時的她眼淚已經流乾,眼裡只有深深的絕望。男子依舊沒有走開,他從燃燒的火堆中拿出一把燒的火紅的鐵鉗將女子的手指一根一根的燙熟,白衣女子想吶喊,可是她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想求死,男子一點機會都不給她。她像一具死屍一樣躺在那裡,看著自己的手指一點一點長在了一起,看著自己如同一塊抹布一樣被人洗了又晾乾,晾乾了又放進水裡。
不知這個白衣女子過了多久的這樣的日子,歐陽慕雲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她努力的想看清楚那個男人的臉,可是始終只能看見那個男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