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劇烈地亂晃起來,發出“噠噠噠”的聲響,彷彿是在警示著危險的臨近。屋內角落黑影一閃而過,速度極快,若不仔細看,根本難以察覺。林曉冷笑一聲,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威嚴與自信:“躲這麼久,也該現身了。”說罷,她玉手一揮,甩出幾道黃符。黃符在空中劃過一道道金色的光芒,瞬間屋內光明大放,一個黑袍人被迫現形。那黑袍人身形鬼魅,行動飄忽不定,看不清面容,仿若一團黑色的迷霧,散發著神秘而危險的氣息。黑袍人冷哼一聲,聲音冰冷刺骨:“多管閒事!”抬手打出一股黑色氣流,那氣流如同一把黑色的利刃,直逼林曉而來。
蘇逸塵反應迅速,如同一頭獵豹般敏捷。他瞬間拔槍射擊,“砰砰”兩聲槍響,子彈如流星般射向黑袍人。然而,令人震驚的是,子彈竟然被那黑色氣流輕鬆擋下,在空中濺起幾點火星,隨後無力地掉落地面。
林曉雙手迅速結印,口中咒語如滔滔江水般連綿不絕。她與黑袍人展開了一場激烈的鬥法,一時間,屋內光芒閃爍,能量波動劇烈,彷彿一場無形的風暴正在肆虐。黑袍人術法高強,步步緊逼,林曉漸漸有些難以招架,眼看就要吃虧。
蘇逸塵見狀,毫不猶豫地合身撲上,用自己的身體替她擋下了致命一擊。那股黑色氣流重重地擊中他的胸口,他悶哼一聲,鮮血瞬間從口中噴湧而出,胸口的衣服也被鮮血染得通紅。
“蘇逸塵!”林曉眼眶瞬間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幾欲奪眶而出。她心中悲痛與憤怒交織,攻勢陡然凌厲起來。她迅速祭出本命法寶——靈犀銅鏡,那銅鏡瞬間綻放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光芒如同一把金色的囚籠,將黑袍人緊緊罩住。趁勢,林曉念動往生咒,咒語聲悠揚而神聖,淨化著黑袍人體內的邪氣。黑袍人在銅鏡的光芒與咒語的雙重作用下,漸漸癱倒在地,露出了真容,竟是女孩家的私人醫生。
原來,那私人醫生平日裡偽裝得人畜無害,總是面帶微笑,溫和謙遜,深得女孩家人的信任。實則內心被貪婪徹底吞噬,如同一頭隱藏在暗處的惡狼,只等待著合適的時機露出猙獰的獠牙。他入職女孩家多年,眼見這豪門的奢靡富貴,心底的私慾如野草般瘋狂滋長,逐漸迷失在對鉅額家產的覬覦當中。為達目的,他不惜鋌而走險,暗中尋來邪典古籍,趁著夜深人靜,躲在地下室隱秘角落,依照書中晦澀圖示與咒文,修習那陰毒的邪術。每一次施法,屋內都陰氣肆虐,燈光狂閃,他的面容也在幽暗中愈發扭曲猙獰,眼中閃爍著瘋狂的算計,就盼著徹底控制住女孩,將她家產據為己有。
好在林曉與蘇逸塵及時識破、全力阻攔,成功破除邪術。那一刻,彷彿有一道無形的枷鎖從女孩身上褪去,她原本慘白如紙的面龐漸漸恢復了些許血色,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隨後緩緩睜開雙眼。意識回籠的她,尚有些懵懂迷茫,看著滿屋子的人,虛弱地詢問發生了何事。女孩的家人圍在床邊,喜極而泣,母親緊緊抱住女兒,泣不成聲,父親眼眶泛紅,連聲道謝,而後鄭重地朝林曉和蘇逸塵鞠了一躬,那腰彎得極低,滿是感激與敬意:“二位恩人吶,要不是你們出手,我們這一家就毀了!這份大恩,我們永生難忘。”家中僕人也紛紛圍攏過來,遞上精心準備的滋補品、錦旗,嘴裡的誇讚不絕於耳。
林曉卻無心顧及這些,蘇逸塵受傷倒地的那一幕,如噩夢般在她腦海裡不停回放。此刻,她守在蘇逸塵的病床前,眼眶蓄滿淚水,那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幾欲奪眶而出。她緊握著蘇逸塵的手,指尖都因用力而泛白,聲音帶著哭腔,埋怨道:“你傻不傻啊,幹嘛替我擋那一下?你明知道那邪術有多厲害,萬一……”後面的話,她實在不敢說出口,光是想想都心如刀絞。
蘇逸塵虛弱一笑,想要抬手替她拭去淚水,卻扯到傷口,悶哼一聲。林曉見狀,慌亂地檢視傷口,滿臉自責。蘇逸塵緩了緩,才輕聲說道:“別哭,我捨不得你受傷,只要你沒事,這點傷算得了什麼。哪怕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麼做。”他目光溫柔而堅定,直直望進林曉眼底,似要把這份深情烙印在她心上。
兩人沉浸在劫後餘生的溫情裡,病房中暖黃的燈光像是給他們罩上一層靜謐的薄紗,林曉緊挨著蘇逸塵坐著,手指不自覺地與他交纏在一起,偶爾抬頭,眸子裡滿是眷戀與心疼。蘇逸塵則貪戀這份寧靜,嘴角噙著一抹淺笑,輕聲和林曉說著往後的打算,暢想安穩日子的模樣。可這片刻寧靜,終究沒能持續多久,急促的電話鈴聲陡然打破了這份祥和,宛如一道凌厲的警鐘,瞬間繃緊了兩人的神經。
警局那邊,值班警員聲音急促,幾乎是喊著彙報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