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哲停頓了一下說,不過他反正會死,有人刺了他一刀,腹部有一道切口,有5寸深”。
郭天問,“他被刺傷後多久才碰上計程車?”
張哲搖頭說,“我沒辦法給你確切時間,只能說不是馬上碰到,我先告訴你,死者身份還沒確認,但失蹤人口組來過電話,一位婦人報案說,兒子昨晚沒回家,已經請她過來了”。
郭天回到車禍現場,陸佩從另一輛車上下來,“你把我從形式人類學研討會拉來這裡,那是規定要參加的進修課程”。
郭天說,“實在抱歉,今天大家都很忙,一名少年遭計程車輾過,但他的死和計程車無關,而是因為身中致命刀傷,現在還沒確認死者和嫌犯的身份,也還沒找到第一現場,我需要你幫忙”。
他們開始沿著血跡尋找第一現場。
陸佩喊道,“郭天,這滴血指向那一頭,第一現場應該在那個方向”。
他們走了很久,直到看見一片草坪,陸佩說,“血跡指向草叢,很難追蹤”。
“好吧,該從哪裡繼續追蹤?”郭天開始分析,“死者是個少年,應該不會去遊樂場,我猜籃球場”,他指著草坪對面的籃球場。
陸佩問,“他晚上來這裡做什麼?,這裡都沒有路燈”,他們走到籃球場,很快就發現了血跡,“刺傷造成的血跡,這裡是第一現場”,陸佩蹲在地上看了看周圍,“兇手可能丟棄了兇刀,這裡好大呀,每一處都有可能”。
郭天拿出電話,“的確,我請他們派警犬和警員來”。
一位婦人來找張哲,張哲把抽屜開啟,揭開被單。
婦人掩面哭了起來,“沒錯,是我兒子陶德,怎麼發生這種事?他才14歲呀”。
張哲說,“張琴女士,詳情得問警察”。
張琴去警局找負責兒子案件的警長,辦公室裡,警員敲門帶她來找劉大海,“隊長,有位張琴女士想見你”。
劉大海請她先坐下,給她倒了杯水,“張琴女士,謝謝你過來”。
張琴問,“逮捕計程車司機沒有?”
劉大海說,“他目前在加護病房”。
張琴說,“他怎麼會沒看見我兒子?那個路口那麼亮,我兒子身高1米8”。
劉大海示意她稍安勿躁,“你兒子在附近公園被人刺了一刀,而你們家在楊林大道,我猜事發後他想回家”。
張琴沒明白,“我不懂你的意思”。
劉大海只能更直白的說,“計程車並沒有撞死你兒子,兇手另有其人,陶德有沒有遇上什麼麻煩?比如說學校裡?”
張琴搖頭說,“沒有,他很乖,他喜歡運動,很受歡迎,是個好學生,9個月前我們剛搬過來,他馬上就適應了”。
劉大海問,“你知道昨天入夜後,他去了公園嗎?”
張琴說,“不知道,我以為他去朋友家吃晚飯,他應該打電話回家,可是青春期的小孩就是這樣”。
劉大海說,“我瞭解,他們也不會向父母吐露心事”。
張琴說,“我一直在躲前夫,他恐嚇說要殺了我和孩子,我只好不斷搬家”。
劉大海問,“你上次見到他是什麼時候?”
張琴說,“搬家前,他出現在陶德的學校附近,當晚我們就搭公車走了,前幾天我接到電話,是他打來的,不曉得他怎麼找來這裡,我打算這個週末就走”。
劉大海疑惑,“你怎麼不報警?還是覺得警察保護不了你們?”
陸佩和郭天,警員和警犬,分工明確的在草坪上找兇器,金屬探測儀響起密集的聲音。
陸佩跑過去問,“找到什麼了?”
郭天看著她手說,“戴手套的是你”。
陸佩趕緊在草叢裡扒拉,她拿起一把手槍,“想找刀卻找到槍”。
不遠處的警犬狂叫起來,他們跑過去,發現這邊的草叢裡露出半張男人的臉。
陸佩說,“我們的公園到底怎麼了?陶德在籃球場被刺一刀,20米外卻埋著一具屍體,你覺得兩者有關聯嗎?”
郭天說,“只有地緣關係,現在這只是另一具屍體”。
陸佩在檢測陶德的衣服,李琳琳走了進來。
陸佩問,“你不是休假兩天嗎?”
李琳琳說,“對,回來拿這個,我要帶5個9歲小女孩去馬戲大酒店,今天是李琳西的生日,我得去買個新娘芭比”。
她看了陸佩手上的試紙,“藍色,槍擊殘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