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市的小巫山,三名鳥類協會的會員大半夜跑來尋鳥。
其中一箇中年男人說,“這樹林的障礙太多,根本就打不到”。
另一個說,“那是一隻遊隼,協會里有人發出來過”。
中年男人說,“才怪,那是一隻鷹”。
個子最小的眼鏡男說,“這個時候根本看不清楚的,我們等黎明再來吧”。
中年男人說,“可是我的進度已經落後了,還有兩種鳥沒逮到”。
眼鏡男問,“難道他們會把你從社團除名?”
中年男人說,“協會里的李明今天看到一隻美洲雀,如果我們等到明天可能就不見了”。
眼鏡男說,“李明每次都胡扯,明明就是普通的渡鴉”。
中年男人突然不說話了,他把望遠鏡給眼鏡男。
眼鏡男奇怪的問,“渡鴉很常見,幹嘛大驚小怪”。
中年男人說,“叼著眼珠的渡鴉,你見過幾次?”
這種案子郭天最積極,他第一個趕到現場,很仔細的看著眼球。
他對後來的李琳琳說,“有人的隱形眼鏡少了一邊”。
李琳琳看著眼球,“少的可多了,除了這個什麼都沒有”。
郭天說,“渡鴉和鷹一樣,可從巢裡飛到30裡外的覓食地”。
李琳琳開始計算,“方圓30裡,圓周率乘以半徑的平方,搜尋範圍等於280平方里”。
郭天沒頭沒腦的說,“沉悶的午夜裡,思緒讓我虛弱乏力,為人淡忘的奇談異事,在腦海縈迴不已”。
李琳琳望天道,“案子這麼棘手,你還有心情吟愛倫坡的詩,說點別的吧”。
郭天無所謂,“渡鴉道,如此而已”。
他們把僅有的物證帶回鑑證科,一個隻眼球和一個鳥巢。
郭天檢測完眼球來找李琳琳,“好訊息,眼球只出現一點脫水現象,虹膜還是本來的顏色”。
李琳琳說,“看得出原來的顏色,表示死亡時間不超過48小時”。
郭天說,“我把玻璃體液送到毒性和dNA分析組了,你在巢裡發現什麼?”
李琳琳看著一桌子的雜物說,“有錫箔紙,一片樹葉,羽毛,塑膠”。
郭天拿起羽毛觀察了一下,是海鷗的羽毛,作用就是保暖,附近只有飛鳥湖有海鷗”。
李琳琳找到一些石灰,“魚多的時候才會有海鷗,還有碎石灰”。
郭天說,“飛鳥湖可沒有石灰,渡鴉是很聰明的鳥類,腦容量和海豚不相上下”,
李琳琳問,“就是說渡鴉知道哪裡食物最多?”
她指著桌上的地形圖說,“眼球在小巫山被發現,我想渡鴉在這個區域覓食,只有這裡會在地上灑石灰—垃圾掩埋場”。
李琳琳,嚴肅,陸佩一起來到垃圾掩埋場。
陸佩說,“奧市的平均垃圾量,是各市平均垃圾量的3倍”。
嚴肅說,“觀光業的副產品”。
陸佩說,“一天產生1億3000公斤垃圾,3月的時候,我參加了資源回收研討會”。
李琳琳拿著垃圾場的工作日誌說,“垃圾掩埋場的經理說,這臺是工作中的垃圾傾倒機,看守員說,垃圾傾倒機每天前進20尺,所以說傾倒機會離我們挺遠的”。
嚴肅說,“最棒的證據都在最噁心的地方”。
陸佩說,“垃圾代表一個人,翻垃圾就好比一層層的檢視他人的生活”。
李琳琳說,“每一層都是按時間疊上去的,翻垃圾的時候請按照順序”。
法醫室裡。
張哲說,“眼球內電解質和葡萄糖含量正常,這表示死者沒脫水,也沒罹患糖尿病除此之外。。。”
郭天也很無奈,“我們毫無頭緒”。
剛準備離開法醫室,他瞄了一眼站在屍檢臺邊的法醫助理李小衛,李小衛是張哲的助理,也是他的學生,但是李小衛和王樂樂一樣最怕的人是郭天。
李小衛看著郭天走過,畢恭畢敬的和他打招呼,“郭組長,慢走”。
結果這一喊反而讓郭天停下腳步,李小衛不知所措,只能向他彙報目前的工作內容,“這位男性現年35歲,汽車業務員,上班時猝死,疑似心臟病,目前沒有接受治療,也沒有高血壓病史,只是例行的驗屍工作”。
郭天聽他講完,點點頭,“開始吧”,走了。
看著郭天走出法醫室,李小衛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