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書恆說,“我聽過蓖麻毒素,喬治馬可夫,1978年,在倫敦的保加利亞政治難民,被以雨傘射出的蓖麻毒針暗殺,兩天後死亡”。
郭天說,“跟張薇的症狀差不多,對吧,我在你的公寓找到這本書,上面還有你的指紋”。
張書恆說,“後來我就沒有再碰過那本書”,郭天說,“但你曾觸碰過它”。
警長說,“你回答問題”。
張書恆說,“我不再碰它了,感覺不對”。
警長說,“自從你殺了張薇以後?”
張書恆說,“我愛張薇!”郭天說,“感覺不對是什麼意思?”
張書恆說,“像是新的車票,感覺一下這一頁,滑順”。
他抓住郭天的手摸著書頁說,“它以前感覺像舊車票,但現在很粗糙”。
郭天問,“你有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嗎?”
張書恆說,“我告訴張薇和史航,她說有時候修復過的書會這樣”。
郭天問,“那史航是怎麼說的?”
張書恆說,“他說,滾出我的辦公室,我在吃午餐!”
郭天問,“張薇和史航一起用餐的嗎?”
張書恆說,“水煮蛋,沙拉,冰茶,張薇在節食,她要減6斤體重”。
郭天問,“這頓午餐跟以前的餐食的有沒有不同?”
張書恆說,“有的,他們打架了”。
郭天說,“我要你說得詳細一點,告訴我你看見什麼?”
張書恆說,“史航質問張薇,你做了什麼?扇了她一巴掌,還說,我所依靠的就是名聲,我不會讓你破壞它的,然後張薇就開始哭,史航停止咆哮,他坐下來,開始吃飯,他切開水煮蛋,從抽屜拿出鹽罐,沒有性愛,只有食物鹽”。
嚴肅穿著生化服搜查史航的辦公室,真的找到張書恆所說的鹽罐。
史航在審訊室裡問,“毒藥?你在說什麼?”
郭天說,“蓖麻毒素,導致張薇死亡的毒藥,你們當時是情侶,經常一起用餐”。
警長說,“機會到了,所以你把毒素裝進鹽罐,等待下一次她向你要鹽”。
史航說,“沒有這回事”,郭天說,“我們有證人看見你傷害她”。
史航說,“誰?張書恆?你確定你能相信他?”
郭天說,“通常目擊者是最不可靠的證據,但這一次,他是最可靠的,張薇知道偽造的事,這會危及你的事業,對吧?”
史航說,“她的事業,不是我的,她才是偽造者,我猜是張書恆說的吧,他來找我,告訴我這件事,說那本書感覺像他的車票,誰知道那是什麼意思,他甚至知道哪一頁,我去查證後證明他是對的,張薇在利用我”。
郭天問,“你之前怎麼沒告訴我們這件事?”
史航說,“我以為她死了,問題就解決了,這行業,聲譽是最重要的,總共有十來本書,我本來打算通知董事會,把這些書淘汰,領取保險金來減少我的損失,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去問張書恆”。
審訊室裡,郭天對張書恆說,“再說一遍,你看見什麼?”
張書恆說,“鋼筆滾過桌面,掉到椅子上,掉到地面,然後在垃圾桶旁停了下來,然後水滴到她的眼睛裡”。
郭天說,“當你在看時,會在腦中出現影像,告訴我你看見什麼”。
張書恆說,“我已經告訴你了”,郭天說,“告訴我一些,你沒說過的,你說再見前,她在做什麼?”
張書恆說,“她拿出一個帆布袋,然後她東張西望”,郭天問,“她為什麼東張西望?”
張書恆說,“她正在做某個決定”,郭天說,“告訴我,當她做決定時是什麼樣子”。
張書恆說,“她咬了鋼筆的筆桿”。
嚴肅說,“張薇一定很愛鋼筆,她家裡大概有一整打,再加上每一種仿造工具”。
郭天說,“有些人咬指甲,她咬筆,都是壞習慣”。
嚴肅說,“我還找到這個,在她的冰箱底下,真奇怪人們總沒想到要掃那裡”。
郭天一看,是蓖麻種子,嚴肅說,“如果我們在筆上找到蓖麻毒素,我們就知道她在哪製造的”。
郭天說,“還有她怎麼死的,你把這些拿給王樂樂,我們需要檢測報告”。
街尾的會計事務所裡,會計師胡徵說,“我下班就直接回家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劉大海問,“你願意讓證人指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