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淺在後廚找到負責送酒的服務員。
錢淺問,“那天發生什麼事?你幫她開啟酒瓶嗎?”
服務員說,“嚴莉莉讓我開啟的,我每天晚上都在那裡,幫她打點一切,她不喜歡喝劣等酒,叫了1993年俄羅斯河谷的皮諾酒,一瓶要350美金,20%的運費,自己算吧。”
陸佩問,“有人陪她嗎?經紀人呢?”
服務員說,“都沒有,那豬頭也沒在那邊。”
錢淺問,“豬頭?”
服務員說,“就那個混蛋經紀人,如果你送酒去的時候他也在場,他會在賬單上署名鐵公雞,如果魏威在那裡,情況就不同了,直接給你500塊叫你閃人。”
陸佩問,“但你那天沒看到魏威嗎?”
服務員說,“看到一下,他中場休息的時候有上來,我正準備開酒,他說這酒得親自給老婆開,他給了我500塊,我看得出來他們相愛,但是他老是不在,我為嚴莉莉感到可惜,她一晚上會叫我上去三四次,拿叉子,拿鹽巴,拿冰塊,依我看,她只是寂寞罷了。”
錢淺問,“你看過他們吵架嗎?”
服務員說,“沒有,但聽過,隔壁房間的人應該也聽到了,但我不會殺了嚴莉莉。”
審訊室裡,韓塵超的律師也在。
李琳琳說,“炸彈裡有火箭燃料,你衣服上也有,你需要解釋一下。”
韓塵超想了想,“我不確定,我兒子要交理化作業,我不該幫他的,但每個家長都會幫忙,做了一座火山,不小心把化學藥品撒出來。”
劉大海說,“我們去過你家,哪有火山或小孩?”
韓塵超,“韓小米,他讀小學三年級。”
劉大海說,“你不是離婚了嗎?”
韓塵超說,“不是這樣的,我家人住在F區,我只有週末才回去,我是做推銷的,全國各地到處跑。”
律師說,“所以他在這裡時才會租車,比買車便宜。”
劉大海說,“好吧,還是無法解釋房子為什麼是空的。”
韓塵超說,“我喜歡婚姻生活,也愛我老婆和小孩,但我需要空間,我不想傷她們的心,所以我跟她們說我出門在外,實際上沒有。”
劉大海打斷他,“請你告訴我,你家的地址。”
韓塵超說,“拜託,請不要對我老婆洩密。”
李琳琳拿著搜查令來到韓塵超F區的家,他的妻子和兒子都在家。
李琳琳說,“韓太太,請你和你兒子在外面等候。”
警員說,“您請和我來,我會告訴您的。”
家裡的客廳裡放著一家三口的合影。
書桌上有火山。郭天看了看桌上的化學品,有鋁粉、聚丁二烯、過氯酸銨。
李琳琳說,“讓熔漿奔流的三要素。”
李琳琳記起以前小學的經歷,“5年級的時候,我為了科學博覽會做了座火山,那火山實在太炫了,第一名應該是我才對,結果他們竟然給了,做蹩腳紅蟻穴的小男生。”
郭天撇嘴,摸鼻子笑了笑,李琳琳看著他的表情,“原來是你?”
郭天說,“是啊,只是它們是阿根廷黑螞蟻,我很早就知道蟲蟲永遠是贏家。”
韓太太在外面對李琳琳說,“相信我,炸彈不是韓塵超做的,我愛我先生,但是他沒那本事,上禮拜水龍頭壞了,整個前院變成水鄉澤國,我不在家的時候,韓塵超根本不知所措。”
李琳琳問,“那火山呢?你先生說他幫兒子做火山。”
韓太太說,“他只是在旁邊看,我是老師,小米知道該找誰幫忙。”
李琳琳說,“韓太太,你先生說他是推銷員。”
韓太太說,“他在國務院工作,那些政府機密之類的,他為了工作一直在外奔波,他不喜歡多談。”
李琳琳說,“就據你所知,他和別人談過他的工作嗎?或是親朋好友?”
韓太太說,“他父母都過世了,他是獨子,他沒有時間交朋友,幾年前有一天晚上,我們都喝醉了,韓塵超才坦承他是秘密警察。”
嚴肅說,“那個我三年級的時候也做過,科學博覽會,早應該得獎的。”
郭天說,“別再想那個比賽了吧。”
嚴肅說,“炸彈的尾蓋,有工具痕跡,痕跡的方向和分佈和鉗子符合,虎頭鉗。”
郭天說,“但韓塵超工具箱裡沒有虎頭鉗,可是炸彈和火山結構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