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證科辦公室裡,大家一起分析案情。
李琳琳說,“兩天前,趙欣下班,早上去購物,她去了超市。”
陸佩說,“劉大海和裝箱工談過,他記得,在11:15午餐前見過她,超市距離她家大約20分鐘,嚴肅去哪了?”
陸佩說,“他去參加鑑識科學學會大會。”
郭天的聲音從擴音裡傳了出來,“各位,我們可以繼續討論了,從店裡回家,車子停在路邊,開始把東西搬下車,她先拿容易腐壞的食物,她得再跑一趟,所以把門開著。
陸佩說,“所以沒有強行進入的痕跡。”
李琳琳說,“她點起蠟燭,為約會做準備,同時進行好幾樣工作,還開啟一瓶酒,拿出兩個酒杯,她朋友說她整個下午都不接手機或電話。”
陸佩說,“那位多事的鄰居大約中午時,看到賓士車停在路邊。”
王樂樂進來,“陸佩發現的頭髮,和那一袋組織吻合,痕檢組說指紋證實是張國民的。”
李琳琳說,“所以我們繞了這麼久,結果只確認另一死者的身份。”
郭天說,“也就是張國民,但我們能證實他,在屋裡時已死亡了嗎?王樂樂,那個毛髮還有什麼資訊?”
王樂樂說,“你是說那幾根嗎?總共有兩根,毫毛也可能是手毛或腳毛,在浴缸的排水道里發現的。”
郭天說,“嫌犯肢解屍體的屠宰場。”
王樂樂說,“痕檢組說,手術刀和刀把上都沒有指紋,但血跡和兩位死者都吻合。”
李琳琳說,“所以張國民死於浴缸,但不知道他為何在那裡。”
郭天說,“我化驗過浴室門口的地毯,沒有血跡,所以暴力都在浴室裡發生,至少是有流血的事。”
李琳琳說,“浴室雖然大,卻還沒大到可以同時殺兩個人。”
郭天說,“她在淋浴間裡點起蠟燭,背對門口,他從背後抓住她,割開她的喉嚨,然後調整屍體姿勢,好讓男友一進門就看到他的臉。”
李琳琳說,“他只花幾秒就殺了趙欣,為什麼花那麼多時間,肢解張國民?”
郭天說,“很可能因為他才是,兇手真正憤怒的物件。”
郭天一直待在趙欣的房子裡,李琳琳走了進來,“別說你沒回家。”
郭天說,“我才剛剛開始,還沒看其他的房間。”
李琳琳說,“不眠不休16個小時會精神不濟,你已經熬到第三個班了,我是大力支援加班的,但是你太貪心了,你有吃飯嗎?”
郭天問,“你帶了什麼?”
李琳琳說,“我看看冰箱裡有什麼?”
郭天說,“你知道,我們要還給人家的。”
錢淺一直在和一堆垃圾作戰,陸佩笑眯眯的進來,“你的肺還沒黑嗎?”
錢淺苦笑,“我已經過濾垃圾6小時了,你是來拯救我還是來笑我的?”
陸佩說,“放鬆點,我只是來看看,這些白色纖維是什麼?”
錢淺說,“一定是房客的,因為其他房間地毯是綠的。”
陸佩看著戶型圖,“客房不在兇手出入路線上。”
錢淺說,“我只知道纖維在集塵袋上部,所以一定是兇手最後吸上的,我還找到一些纖維,粘在蝴蝶墜子上,看來是項鍊或手鍊的一部分,上面還有折斷的鏈子,所以我想是掙扎的痕跡。”
陸佩說,“兇手去過客房裡。”
李琳琳給郭天找到一瓶花生醬和飲料,“好多了嗎?既然你吃飽了,咱們該洗個澡吧,回你家去洗澡,你該回家了。”
郭天說,“等我們找到證據,我保證會的。”
李琳琳說,“精神好才不會錯過證據。”
郭天說,“跟我討論一遍,好嗎?我們知道什麼?”
李琳琳說,“浴室是整件事的起點,放蠟燭、精油、蒸汽浴,清的乾乾淨淨,再擦精油,增進情趣。”
郭天說,“我們回到臥室吧。”
郭天說,“床單上沒有東西。”
李琳琳說,“她為了約會換過床單,換成我,我也會。”
郭天看著床墊上繫著大絲巾,“李琳琳,絲巾是幹嗎的?”
李琳琳說,“我這邊也有,我不想讓你害羞,可是有的男人需要支撐。”她示意郭天看床尾的真皮護欄,“我來採集腳趾紋。”
錢淺打電話過來,“我找到東西了,一個蝴蝶墜子,上面有白色纖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