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哲說,“蘇梅,20歲,駕照就在口袋裡,死因是流血致死。”
錢淺比較在意她的牙齒,“你看過她的虎牙了嗎?”
張哲無所謂,“虛張聲勢而已,看看吧,”他把死者的牙齒輕輕拔了出來,“亞克力做的,看看牙齦邊緣,犬齒的琺琅質有刻上細溝,這是夾上去的,舌頭上有多處咬痕,表示她還在適應中。”
李琳琳說,“她腳踝上的符號,和現場地板上的一樣。”
錢淺說,“這叫安卡,埃及永恒生命的象徵,我上網去惡補了一下這方面的知識,發現這也是吸血鬼的象徵。”
張哲說,“她的血還沒被吸光,我送了一份樣本做毒物檢驗,我不確定這個算不算證據,兩邊前肩上有多處割傷,有些是新傷痕。”
錢淺說,“肩膀部位血液很豐富吧,而且復原迅速。”
李琳琳問,“這有什麼關聯?”
錢淺說,“如果你要吸血的話,那是個不錯的開始。”
李琳琳就不解了,“那為什麼換到頸動脈上呢?”
郭天在辦公室檢測膠帶,“用來綁警衛嘴巴的膠帶上,可能有部分指紋,膠帶不是撕下的,兩端都是被剪斷的。”
陸佩說,“事先剪斷,就表示有預謀的,痕檢組化驗了甲冑附近的液體,是葡萄糖漿,也就是糖水。”
郭天問,“為什麼只拿武士刀?”
陸佩說,“那是展覽中,唯一可以藏在身上的,也許藏在褲管裡。”
郭天覺得不太對,“但如果要偷賭場裡的東西,為什麼選古董下手?幹嘛不拿現金?”他話鋒一轉,“你對日本歷史,尤其是古董瞭解多少?”
陸佩問,“不多,怎麼了?”
郭天說,“要找到獵人,先得摸清楚獵物。”
蘇梅的媽媽把李琳琳引進臥室,“蘇梅是很貼心的女兒,喜歡陪我們,常邀朋友來家裡,你但進入青春期以後一切都變了,她剃了大光頭,留著雷鬼頭。”
蘇梅爸爸說,“她彷彿對自己的身體很不滿意,大概6個月前,她突然對歌德式打扮很熱衷,穿著黑衣,只挑在半夜出門,我們試著全力支援她,只希望她快樂。”
李琳琳翻開一本黑色的日記本,蘇梅媽媽說,“這叫黑紗十三戒,吸血鬼手冊,她全記在那裡,還有一切想法。”
李琳琳問,“你看過裡面的內容了?你女兒相信自己是吸血鬼?”
蘇梅媽媽說,“她才18歲,想要特立獨行,我儘量不去評論她的行為,但我希望瞭解她心中的想法。”
蘇梅爸爸表示他們曾經偷偷看過,作為家長真的很無力,“每次蘇梅又有新點子,我們都會先上速成課,想盡量了解她,多和她有話題溝通。”
李琳琳看著手裡的艾滋病化驗單,“能解釋一下嗎?”
蘇梅媽媽說,“蘇梅的艾滋病檢驗,結果是陰性的,但是我們唯一堅持的事,不過現在也不重要了。”
蘇梅的衣帽間居然供著神格,供著的是一張男人的照片,錢淺問,“這個人是誰?你們知道嗎?”
蘇梅媽媽說,“她不肯告訴我們,那個雕像是夜魔,傳說中,夜魔會趁少女熟睡時魅惑她們,然後吸她們的血。”
李琳琳問,“你女兒是在空屋被發現的,我們認為當時有人在那邊,你們知道可能是誰嗎?”
蘇梅說,“她的聖堂,我可以告訴你有哪些人,就好像吸血鬼的修道院,裡面有幾個女孩,她們經常在一起,在我看來就好像一個小團體。”
郭天和陸佩回到展廳,裡面又是一片狼藉,別告訴我,他們又回來偷其他東西?
安保經理說,“也不算是,山本先生要求把展覽品,移到李彬先生辦公室的保險櫃,他很生氣,現在正從東京趕過來。”
陸佩說,“我們想看一下其他展覽品。”
安保經理說,“李彬先生的保險櫃是禁區。”
郭天折中了一下,“好吧,照片總有吧。”
安保經理說,“算你們走運,飯店登記員在記錄前,用拍立得拍照了幾張。”
陸佩說,“我們可以和她談談嗎?”
安保經理搖頭,“她現在在放假不在這裡,我可以試著聯絡她。”
郭天說,“這只是展品清單,那保單呢?”
安保經理說,“”山本先生自己有保險,登記員已經記錄了每個展品的狀況,我們儘可能做得周到,但不會負責,畢竟這是酒店,不是博物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