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天睡在法醫室的沙發上,傳真到了,是李健的學生證。
郭天拿著照片去問酒館的老闆娘,“是啊,他上個星期來過,穿著體面的帥哥,只是經過而已。”
有個客人插嘴說了句,“他不就是開著,四輪氣缸寒酸車的傢伙?”
郭天問,“哪一種車?”
客人說,“不知道,反正是年輕人的玩意,可以開著逛大街,但不適合上山跑,也許是藍色或黑色。”
郭天對一旁喝啤酒的趙小兵說,“副隊長,死者正要出城,我們知道他並沒有走遠,那他的車在哪裡?”
趙小兵放下酒杯,對周圍喊了一嗓子,“有人看到黑色或藍色神秘車子嗎?”
大家紛紛表示沒有看見。
小兵聳了聳肩,“車子現在大概已經走遠了吧。”
郭天說,“兇手如果是當地人,他可能把車子丟在附近某處。”
趙小兵不樂意了,“你懷疑兇手是當地人?”
郭天委婉的說,“只是初步理論而已,所有理論在未經證實前,都沒有實際價值。”
郭天拿出小鎮的地形圖,“死者最後在這裡出現,我們在這裡發現他的屍體,而這裡是出城唯一的路,兇手一定在半路攔截他了。”
趙小兵就說了兩個字,“請便。”
郭天只能自己開車出來,派出所的人手是根本不能指望可以呼叫的。
郭天在小鎮唯一一條出城路上看到了一道不一樣的輪胎痕,這條痕跡是往山坡上開的,他順著胎痕找到了一個廢棄的穀倉,倉門用木板釘死了,但是窗戶的開的,很明顯兇手把車開進去,再從窗戶逃離,他還窗戶附近發現了指紋和腳印。他趕緊走回車裡取工具箱,還沒走到車跟前,車警報就響了,他一溜小跑到車跟前,車窗被砸了,他的工具箱和手機不翼而飛,他看看四周,連個鬼影都沒有,他只能把沒有車窗的車開回法醫室。
他急匆匆走進法醫室,馬林正在安撫一隻小狗,“醫生,我想借用你的醫療器械,順便打通市內電話。”
郭天看見窗戶上貼的隔熱紙,找醫生要了一些,再取了一些器械。
趙小兵正好開車過來,郭天對他說,“太好了,警察來了,我想報案,有人打破我的車窗,偷走工具箱。”
趙小兵問,“那你就不能做事了嗎?”
郭天無所謂的說,“那倒不一定。”
他走到超市裡,買了一些可以暫時替代鑑證的工具和材料。
趙小兵跟進超市問,“你要不要過來,填份工具箱失竊筆錄?”
郭天反問,“你覺得有用嗎?我找到死者的車了。”
趙小兵問,“做的不錯嘛,在哪裡?”
郭天說,“被丟棄在山上的舊穀倉裡,我知道你沒有人手,所以我通知公路巡警,我會派人來守現場。”
趙小兵說,“距離這裡最近的,要花好幾個鐘頭才能到。”
郭天輕蔑的說,“如果你們要燒燬穀倉,就有充沛時間了,郭天懶得跟他廢話,他必須得抓緊時間回到穀倉收集所有的物證。”
他回到穀倉,用隔熱紙和電極提取了紗窗上的鞋印,在車裡他找到一個保溫杯,方向盤上提取了指紋和裝有衣物的運動揹包。
趙小兵晃晃悠悠的站在穀倉門口,郭天問,“你要愣在這裡還是要進來?”
趙小兵惋惜的說,“不想破壞現場,你忙你的,不過真的很可惜,這麼多心血都浪費掉了。”
郭天走出穀倉問,“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趙小兵說,“除非你能生出一張搜查令,這屬於非法搜查。”
郭天明白他的意思,“有人闖入穀倉,表示這是犯罪現場,就算沒有死者的車子也一樣,所以我不需要搜查令,順便問一句,穀倉是誰的?”
趙小兵被郭天的說法弄得手足無措,“沒人的,主人幾年前過世了。”
郭天接著問,“那誰管理這塊地?”
趙小兵說,“是他侄子,張陽,他開加油站。”
郭天直接把車開到加油站。
這個小鎮唯一的加油,老闆就是員工,員工就是老闆,“你能修好窗戶嗎?”
張陽說,“應該可以,我本來就有修車的業務。”
郭天問,“你知道被殺的那個年輕人了吧?我們在山上找到他的車子,就在你叔叔的舊穀倉裡。”
張陽說,“我好幾年沒上那邊去了。”
郭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