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室裡,張哲正在拆一個包裹,是奧市周邊的h小鎮的派出所寄過來的,h小鎮相對比較偏遠,技術手段和裝置是遠遠不及市區的鑑證科的。
張哲剛取出包裹裡的塑膠桶,他費勁的撬開桶蓋,一股腐爛的氣味就竄了出來,桶裡泡著一顆腦袋,裡面還有大量的樹葉。
郭天突然從他身後冒了出來,“聽說你收到一個頭。”
張哲問,“剛收到的,你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了?”
郭天一絲愧疚都沒有,“我幫李小衛拿到演唱會的最好的位置,你接到有趣屍體的時候他就會通知我。”
張哲說,“叛徒!看來我需要給他重申一下法醫室的保密條例。”
郭天看著泡在福爾馬林的腦袋,“福爾馬林雖然固定了身體組織,但毀了dNA,已經無法在dNA整合系統上指認了。”
張哲雙手捧著腦袋,“有不少樹葉,眼窩上方有穿刺傷,似乎是動物咬斷的,腐爛程度嚴重,幾乎無法判定死亡事件,脖子不是被切斷的,自動脫落,不需要什麼技巧。”
嚴吉被叫到法醫室裡收集樹葉,“這裡不該有這麼多葉子,死者沒有被埋起來嗎?”
張哲在清洗,“髮根和頭皮蠻幹淨的。你來告訴我吧。”
嚴吉點頭,“樹葉和泥巴就像地圖一樣管用。”
李琳琳進來看著他們興致勃勃的研究腦袋,“你們知道郭天什麼時候回來嗎?”
張哲說,“不知道,應該要一段時間吧,h小鎮是很遠的。”
郭天風塵僕僕的趕到h小鎮,跟著導航他找了鎮上唯一的執法單位,這個派出所旁邊有一家小酒館,是值班的警察告訴他的。
他走進酒館,裡面的生意很好,估計鎮上的閒散人員都在裡面消遣,他走到吧檯問,“你好,我是奧市鑑證科的。。。”
老闆娘對著角落的一桌人喊,“趙小兵,這傢伙是為了無名頭來的。”那桌人對郭天招了招手。
旁邊有客人說,“大概是被狼咬的。”
“這附近根本沒有狼,是熊吧?”
“我敢打賭是邪教所為。”
酒桌上坐著2個警察,他們都沒起身,招手了警察給他拉過來一張椅子,“我是副隊長趙小兵,這位是我哥哥趙大兵。”
郭天坐下來,“你好,我是奧市鑑證科的郭天。”
趙小兵說,“奧市一定生意清淡,才會這麼快就派你過來。”
郭天說,“警長提出申請,我們樂意協助,這個案子很有趣。”
趙大兵說,“有趣倒也不至於,反正很難講,可能是迷路的登山客或遊客,失足摔倒吧。”
郭天說,“那也跌得太慘了,他的頭得用塑膠罐裝起來呢。”
趙小兵說,“報告是我交的,頭也是我送的,跟你打賭除了土狼的糞便你找不到什麼了,這附近沒有人失蹤,我也沒有足夠資源,去找剩下來的部分。”
郭天自信的說,“那你現在有了。”
趙小兵說,“你最好還有其他組員幫忙,你一個人肯定是不可能的。”
郭天沒有接話,“副隊長,初步驗屍發現,死者下巴有兩寸筆直的切痕,是尖刀割的,我們不但要找屍體,還得找一個兇手。”
鑑證科的化驗室裡。
嚴吉的分析結果已經出來了,“死者頭上採集到的植物中,針葉樹是關鍵,左邊的是高嶺冷衫,右邊是恩氏雲杉,雲杉和冷杉典型高山植物,通常出現在海拔9km高度,木片不是三角葉楊就是山楊,只生長在開墾過的地方。”
李琳琳說,“放火開路或伐木,森林大火後幾十年內,灌木像野草叢生,但是桶裡沒有看到灌木葉。”
嚴吉說,“所以表示頭顱在潮溼向北,海拔9km開墾過的山坡上,但最近沒發生過火災。”
李琳琳撥通了郭天的電話,“是那邊收訊不良,還是你都不開機?”
郭天歉意的說,“抱歉,我應該打給你的。”
李琳琳問,“你去那邊該不會是想,躲開結案稽核吧?”
郭天說,“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呢?你應該不介意幫我處理吧?”
李琳琳說,“我領薪水來做你的工作,我幹嘛管那麼多?”
郭天寬慰的說,“會補償你的。”
李琳琳說,“最好如此,但我不相信,另外嚴吉對比出葉子種類了。”
郭天說,“很好,謝了,我欠你一個人情。”
趙小兵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