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肅問,“錢淺已經搜尋過車子,兇刀已經被排除在外,我們還要找什麼?”
郭天說,“我不知道,兇刀和毛巾是隱形證據,法官不會看到,我們必須找出有形證據。”
陸佩舉手說,“我瞭解這件案子很重要,我手上的命案調查正在進行。”
郭天說,“我會和辦案警察談談,解釋一切。”
陸佩說,“那和警察沒關係啊,那是我的責任。”
郭天說,“陸佩,是我在分配任務,沒有你討價還價的餘地。”
氣氛一下僵硬起來,郭天很少這樣懟人。
李琳琳試圖打破僵局,“我回去命案現場重新調查。”
郭天說,“最後期限是明天4點。”
說完他就回辦公室了,大家也各自收拾東西開始著手工作。
停車場的入口,嚴肅和陸佩在等拖吊車,
嚴肅拿著電話說,“剛剛是拖吊廠打的,紅河飯店門口塞車,拖吊車馬上就到了。”
陸佩說,“你知道讓我生氣的是什麼嗎?被害者並不平等,受矚目的案子就優先處理。”
嚴肅說,“是很趕的案子當然優先辦理。”
陸佩說,“每個案子都很趕,冷門和熱門的差別只在時間。”
嚴肅說,“不管是不是正在辦,你事業生涯中最重要的案子,如果老闆叫你,離開現場去幫他洗車。你照做就對了,沒有工作,哪來的事業?”
拖吊車司機把車終於送到了,“聽說你們很急,路上塞車太厲害了,抱歉。”
嚴肅看著已經被壓癟的車,“不是這一輛,你們搞錯了。”
司機看著記錄表念,“bmw325,車主是張福,10天前扣押的。”
陸佩問,“這車發生什麼事了?”
司機說,“壓扁了。”
嚴肅看著車無語,“”當然看得出來,到底怎麼了?
司機說,“我只負責拖吊。”
嚴肅說,“這是偵查中案件的證據。”
司機說,“也許是文書方面搞錯了?”
陸佩說,“或是某個白痴勾錯地方,在這裡卸下來就好。”
司機遞過來記錄表,“在這裡簽名,我得回停車場去。”
法醫室裡。
張哲看著手裡的紀要,“屍體上禮拜讓家屬領回了,目前已經火化了,目前只有存檔的照片和文字記錄,是她姐姐來認屍,很漂亮的女孩,哭個不停。”
錢淺說,“那是李甜,她們很親密,直到幾個月前都還住在一起,刺傷好像只是出現在頸部和上半身。”
張哲說,“致命傷是在頸部左側,刀子穿過皮下組織,胸鎖乳突肌、頸靜脈、頸動脈和迷走神經,當場流血成河,她也被強迫,但下體沒找到體液,不知道這個有沒有關係?但看看這裡的擦傷,她脖子周圍有東西。”
錢淺說,“看到了,我會注意的,手腕上的外來物質是什麼。”
張哲說,“驗屍前報告李小衛在清理屍體以前拍的,他現在清理室,你可以先去問問他。”
錢淺推開清理室,“李小衛,你又把衣服帶來洗嗎?”
李小衛從大鍋裡夾起骨頭,“我在清理骨盆。”
錢淺說,“我是為李蜜的案子來的,是你整理他的屍體嗎?”
李小衛的記性一向很好,“是啊,10天前,那不是李琳琳的案子嗎?”
錢淺說,“現在變成我的了,你有注意到他手腕上的外來物質嗎?”
李小衛說,“像甜甜圈上糖霜一樣的薄片,我送去痕檢組了。”
錢淺去找嚴吉。
嚴吉頭都沒抬,“氣相質譜分析儀還在分析樣本,有結果我會告訴你。”
錢淺問,“”你怎麼知道?
嚴吉說,“李小衛打電話通報的,我聽說今天法庭的事了,一定很尷尬吧?”
錢淺看著他,“要不你再說一次,你為什麼離開之前的單位?”
嚴吉剛想發作,錢淺轉身走了,“算了,與我無關。”
劉大海在走廊叫住錢淺,“你還好吧?我又要來對你施加壓力了。”
劉大海說,“李蜜的姐姐來過警局,她氣瘋了,到處罵人,李蜜生前帶了一條銀鏈子,她私人物品裡找不到,銀鏈上有他爸爸的軍籍牌,家人希望要回來。”
錢淺問,“你大老遠跑過來就是為了軍藉牌?”
劉大海說,“警長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