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人也分外吃驚,懷疑自己打錯了電話。
江風趕忙結束通話電話,打字發資訊回覆王博。
接著又反覆驗證,還是女人聲。這是怎麼了?這魅惑如斯的聲音怎麼來的?
撞了邪了!
本來今天有約談,也只好改了時間。
王博放下電話,心裡暗自好笑,一年不見竟然如隔一日,這一日不見反而也如隔一年,他家特立獨行的老闆不會是想不開,抽空去泰國做了個手術吧?
江風躲在臥室不好意思出去,他擔心胖丫笑他,更擔心在女神面前丟人。
餓得實在不行,偷偷出去一看,餐廳卻是空空如也。
“這個胖丫頭,昨天沒欺負夠,今天又開始了嗎?”
半天,樂珊也沒有出來。
“臭丫頭,胖丫,你給我出來。”
江風眼裡噴著火苗,再也忍無可忍,沒什麼也不能沒吃的啊!
“怎麼著?你的胃長在表上了,到點就餓呀?”
樂珊晃動著胖腦袋,大搖大擺走出來。
“呀呀,這是怡紅院跑出來的頭牌嗎?”她嗓音裡夾帶著戲謔,笑得腰都直不起來。
“壞丫頭,笑什麼笑?飯呢?我的飯呢?”
就連發火的語氣聽起來都是那麼的溫柔無比。
簡直比女人還女人。
“哦,乖,對不起哈,今天我手疼,伺候不了小姐您了。”
樂珊也學著江風嬌滴滴的語氣,還擺了擺小胖手。
說完她走到冰箱前,開啟冰箱,把裡面能吃的東西都抱回臥室。
“你,你不是說手疼嗎?你個小騙子。”
江風擰著眉,手指樂珊,卻又無可奈何。
去醫院檢查無果,回到家,依然是冷臺冷灶。
沒轍,只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訂的外賣到了,江風開門取貨。
“是風先生嗎?這是您的訂餐。”
外賣小哥面帶微笑。
“對,是我,謝謝。”
江風特意加粗嗓音,可惜沒有成功,無論他怎樣努力,聲音還是如山泉“叮咚”一樣清脆,嬌嫩如水。
外賣小哥吃驚之中,差點驚得把外賣盒掉到了地上,忍不住抬眼多看了江風幾眼。
江風故作鎮靜,關門之後,一個大跨步奔到餐桌前,三口兩口扒拉他的蓋澆飯,心情才稍微平緩過來,用他的娘娘腔說道:
“還好有美食能撫平我胃裡的憂傷。”
快到傍晚時分。
玲姐敲門入室,邊往裡走邊喊“大侄兒。”一看開門的是樂珊,她吃驚不已,“你怎麼在這裡?”
“我給這家住戶當保姆。”樂珊也是猶如大吃一頭鯨魚,“你是江風的姑姑?”
“哦,對,是表姑,我三姨奶奶是江風六大伯的表姐姐。那什麼?侄兒,大侄兒,你快出來。”
玲姐探著頭朝著臥室喊道。
只見江風拿著一疊紙和一支筆走了出來,刷刷幾下,在第一張紙上寫道:怎麼了表姑?
玲姐看到江風只是搖頭擺手不說話,很是詫異,慌忙問道:
“大侄子,我倒是沒事,你是怎麼了?”
江風又拿了第二張紙寫道:嗓子啞了。
“我說大侄子,之前姑姑和你說,讓你僱我給你做飯,你都不用,怎麼用一個外人呀?”
順帶用眼睛瞟了一下樂珊。
江風繼續用筆寫道:她身世悽慘,餓了18年,實在可憐。
玲姐怏怏地勸說江風多加註意之後也就無話可說,起身回家。
“你還不走嗎?都幾點了?”
走到門口,玲姐斜眼盯著樂珊問道。
“哦,馬上,我收拾完就走,每天七點之前肯定離開。”
樂珊趕快點頭做解釋,她可不想謠言滿天飛,只是她含手鞠躬的樣子,有點像某國的賢妻良母。
玲姐撇了撇嘴,門“咣噹”一聲關住。
樂珊轉身看向江風,她的眼睛裡馬上噴出了烈火:
“什麼?身世悽慘?說誰呢?是誰求爺爺告奶奶,讓我給他當保姆的?你個小錘頭,你晚上睡覺最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小心我的飛鏢隨時戳中你的心窩窩。”
嚇得江風“哦”的一嗓子,奪路而逃,美妙聲音灑在迴廊:
“陽光月光一籮筐,你非要惦記我的大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