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蓮娜”上前扒住桌子,前傾身子仔細看了又看。
眼前這位男子果真只是長得神似歐陽青,“宋蓮娜”撇了撇嘴,又福了福身子,囁嚅道:
“對不住了,打擾二位了,是我看走眼了。”
看著遠去的身影,歐陽青這才恢復了原貌,原來剛才是他自己變換了樣貌。
“歐陽青,還是你有一套,厲害~厲害~這一杯敬你了。”
話畢,樂珊舉起酒杯與歐陽青的酒杯對碰,兩人一飲而盡。
不多時,樂珊小臉又泛起紅撲撲的一片,眼神遊離不定。
歐陽青盯著手中的小酒杯,疑惑說道:
“這酒水這麼上頭嗎?”
樂珊眼睛一斜,嘿嘿一咧嘴:
“什麼上頭?不要上頭,嗯…,對,是禁止上頭,必須保持清醒,最後一天,那必須,活一天勝十天!”
歐陽青連聲說道:“好,好,清醒,保持清醒,今天我們一定要過的快樂又美好。”
說著話,趁樂珊不注意把酒壺藏到了桌腳下。
樂珊眼睛眯了又眯,手指在空中擺了又擺:
“我可是最討厭滑頭的人了,但我喜歡浪漫,這不就是為了浪漫嘛,我們兩個人的最後一天必須浪漫,微醺而已,清醒了就不浪漫了,來,我們再喝一小杯,就喝一小杯。”
“沒酒了,這家店只賣一杯酒,多喝一杯就剁掉一根手指頭當酒錢。”
“啊!……這麼狠!那算了吧,我還想要個全屍。”
樂珊吹了吹自己的手指頭,似乎已經感受到了疼痛。
“喂,我說小青,你怎麼叫個小青,啊?一個大男人竟然叫個女人巴拉的名字,你說白素貞哪去了?法海呢?法海不會讓你關到雷峰塔下了吧?”
歐陽青一口茶水差點噴出去,連咳了幾聲才止住,“啊,那個施施,你可以叫我歐陽。”
“歐陽?你說歐陽修是你什麼人?歐陽鋒,又是你什麼人?耍兩招蛤蟆功給我看看…”
歐陽青額上青筋暴起:“額……我們還是走吧。”
樂珊一拳倒在桌子上,把桌子上的杯杯盞盞,震得“咣咣”直顫,臨桌的食客都捂著心臟直念阿彌陀佛。
“走,去哪裡?找死去嗎?我坐著等死不可以嗎?”
歐陽青慌忙舉出食指,放到嘴邊做出噤聲的手勢,他壓低嗓音,輕聲說道:
“去放紙鳶總可以吧?”
樂珊小手一揮,一副無可奈何的狀況:
“別跟我咬文嚼字,我幼兒園畢業,那可是響噹噹的高學歷,我管你紙冤不冤,我是冤得很,一直摳摳搜搜的過日子,現在好不容易有點起色,就讓我玩完,耍我玩?啊?”
歐陽青扶著樂珊走下樓梯,一盆水從天而降,歐陽青迅速手中變出一把清涼傘,傘在手中旋轉,散落的水花又回濺回去,濺了倒水之人一臉一身的水。
“宋蓮娜”右手一摸臉上的水,臉上一片花紅柳綠,黑色煙霧繚繞。旁邊的丫鬟直跺腳:
“小姐,別摸了,妝都花了。”
“宋蓮娜”急得帶出了哭腔:“那小賤蹄子呢?”
“走遠了。”
“啊?……”
“宋蓮娜”把手中的酒杯,盤碗摔了一地。
店小二拿出算盤,一頓敲打算出賠償款。
“宋蓮娜”的臉像死灰一樣難看。
歐陽青和樂珊二人搭乘馬車一路趕到郊外,拿出準備好的風箏。
風箏上畫著一對男女,那身姿神態酷似歐陽青和樂珊。
樂珊抱住風箏,左看右看,連連稱讚:
“真是太厲害,太絕了。就你這水平,在現代絕對能做個什麼畫家,藝術家!直接直播間秒殺價九塊九上鍊接!一晚上就能賺個盆滿缽滿!”
歐陽青微笑不語,不是不想搭理她,是壓根聽不懂。
他直接把風箏往天上一揚,快步向後退去,風箏搖搖晃晃中直接展翅飛翔在瓦藍的天空之上。
樂珊驚呆了,她頭一回見人這麼放風箏,也太酷,太炫了!
她內心感慨,自己活了前半輩子竟然都沒有放過風箏,這慘淡的人生。
看著風箏在風中,飄飄蕩蕩,逍遙自得,樂珊心中充滿了羨慕。
痛痛快快,瀟灑不羈的日子,從頭到尾數了幾遍,都是屈指可數。
歐陽青的話音打斷了樂珊的思緒:
“你要不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