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仍戴著她送的玉墜,說明對她還是有點舊情的。
有總比沒有的好。
抬眸,目光越過窗匛看向星光閃爍的夜空,一輪彎月懸於九天之上。
距離下一次月圓之夜還有二十多天,無論如何,她都得拿下謝硯卿,實在不行,她不介意下藥。
——
一夜好眠,沈寧清早起來發現臉上紅疹消失了。
她梳洗後下樓,謝硯安已等在馬車旁。
打過招呼,她正要上馬車,謝硯卿一身雲緞錦衣從驛站出來,目光冷淡。
“馬車空間狹小,兄長本就胸悶咳嗽,為了他身子著想,長嫂還是騎馬為好。”
沈寧:“……”
謝硯安擺手:“我不妨事,再走半日就到了,將就一下就過去了。”
沈寧提步,謝硯卿挖苦譏諷聲再度響起:“兄長為了一個女人連自個身子都不顧,當真令阿弟欽佩。”
她扭頭看去,那人長身玉立,姿容無雙,周身縈繞清冷疏離氣息,連那張嘴說出的話都句句帶冷刺。
“二公子,就是因為夫君身子不好我才更要留在馬車上照料他,你說是吧?”她輕笑。
謝硯卿袖下手蜷起,冷冷睨了她一眼:“你嘴裡就沒一句真話,誰知你會不會謀害兄長?”
沈寧都要被他幼稚的行為氣笑了:“我與他是夫妻,我害他做什麼?”她頓了頓,接著道:“再說了,我要害他早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
還大理寺少卿呢。
他平日辦案也這麼率性嗎?
見兩人劍拔弩張,謝硯安趕忙打圓場:“二郎,阿寧是女子,哪有讓她騎馬,我坐馬車道理。沒多少腳程了,你少說兩句,趕緊出發吧。”
謝硯卿剋制住怒意,不發一言走向自己的馬。
她就是個女騙子,有什麼值得他生氣的。
她和謝硯安坐一輛馬車還是別的男人坐一輛馬車同他又有什麼關係?
他翻身上馬,勒緊韁繩後揚鞭,馬吃痛疾馳出去。
他速度極快,不一會兒就將所有人甩在身後。
風聲獵獵而過,一道女音響起:“謝大人跑這麼快做什麼,是怕我纏上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