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寧微側身錯開他搭上來的手,婉言回絕:“不用麻煩你了,凌王府也沒多遠,半刻鐘就到了。”
看出她刻意的疏離,李塵彥眼中閃過異色,面上仍掛著和煦的笑:“那好,我晚些時候再去看你。”
和他道完別沈寧在夏知攙扶下離去。
待出了長公主府,她停下步子,手探向自己手腕,眸光幽暗一片。
謝硯卿知道沈寧落水一事還未散署便急匆匆來了凌王府。
一進房間他便大步流星走向床榻,語含關切問:“阿寧,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他上下打量她,生怕漏過一點細枝末節。
沈寧喝完驅寒的薑湯將碗遞給夏知,吩咐:“你們都出去吧。”
“是。”房間裡伺候的丫鬟悉數欠身退了出去,順帶關上了門。
“沒什麼大礙,就是受了點寒。”
她話音落便被謝硯卿攬進懷裡抱緊。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得知她落水,他心急如焚便趕來了,看到她安好的一瞬一顆不安的心才算徹底落了下來。
緩了好半會兒他才鬆開她,攏住她冰涼的手道:“你武功在身,怎會無端落水?”
朝門口看了眼,確定門關嚴實後,沈寧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事情就是這樣。”
對上她目光,謝硯卿微擰眉:“慶王怎會出現的那般及時?”
“你也覺得這裡面不對勁?”
他薄唇微抿點頭,復又問:“除了探你脈象外,他還做了什麼?”
她搖頭:“旁的倒是沒有,就是我回來的時候他想送我,我回絕了。”
謝硯卿陷入深思,矜雅五官覆上一層清冷之色,半晌後啟唇:“我讓人去查一下,你要是再與他見面,莫要露餡了。”
依偎進他懷裡拱了拱,沈寧深吸一口氣嘟囔:“知道了。”
攥著他衣裳抬起頭來,她盯著他線條清晰的下頜:“不管他了,你這幾日在忙什麼,還是人口失蹤的案子?”
謝硯卿垂眸,掌心輕撫她脊背:“嗯。這幾日倒是沒有再接到報案,可這也意味著兇手知道大理寺在查這件事,有所警惕了。原先失蹤的人是生是死都未可知,加上他們失蹤後沒有留下一絲線索,一時要查明真相難度很大。”
“沒試過引蛇出洞嗎?”她環住他勁瘦腰身問。
“試過,兇手不上當,估計是有所察覺了。”
“你不妨和我說說,我幫著分析分析。”她在他懷中尋了個舒服姿勢慵懶地靠著,因為沒有束髮,烏黑柔順的長髮傾瀉而下,遮住了她大半張臉。
怕她冷到,謝硯卿扯過被衾裹住她,在她額頭吻了一下,溫著聲音道:“就不能聊聊別的嗎?我不想和你獨處還要談公事。”
“你想聊什麼?”她抬眸注視他丰神俊朗臉龐問。
“比如,你是不是該在大婚前送我點什麼?”他言語間帶著暗示。
“送什麼?”沈寧面露疑惑,隨即腦中一閃想到了什麼,脫口而出:“畫冊?”
不等他搭話,她喃喃自語:“都老夫老妻了,那東西應該不用再看了吧?”
先不談她有沒有聽懂他隱晦意思,單就“老夫老妻”四個字,就讓謝硯卿頓感心口像是被插了一刀。
扣住她腰肢猛的一壓,兩人身體緊貼合在一起,他聲音蘊著委屈:“你是嫌棄我老了,還是對我無趣了?”
沈寧一臉懵。
他老?
那眼前清冷矜貴、俊美無雙的男人是誰?
她就是說全天下男人老也不可能說他現在這副模樣老。
無趣?
那就更不可能了。
他模樣好,身材也好,就連床上也……
咳!
驅散腦中容易和諧畫面,她雙臂勾住他脖子,眉眼微彎道:“謝大人,你腦子裡都在想什麼呢,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說吧,想要我送你什麼?只要我辦得到都可以。”
他不滿的咬她耳朵,故意逗她:“我要是要你呢?”
沈寧愣了下,耳根一熱:“現在不行,你換一個。”
“意思是成親了都可以?”
對上他炙熱目光,沈寧心跳倏地漏了半拍,心想這人怎麼老往床笫之事上繞,她可沒忘說好的一個月兩次,無情道:“那也不行!說好的次數不能變。”
他沒說話,唇滑至她側頸細碎的吻了起來,許久才啞著聲音說:“算上過